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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们继续发言,我抢声道:“殿堂之上岂可儿戏……东方是朝臣,不是舞姬……”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着样说,反而是贻笑大方。本朝自古民风开放,又何来此多礼数,这种小事比比皆是,当君臣同乐耳……
浅阳已经是站起来了,何渝微笑着向我这边走来,全然无视气氛的紧张,那个唯一能配剑入殿的美人手中的剑紧了又紧,莫不是要将我杀之后快?而那些表面一霎肃静的臣子们,只会暗地里笑话我不知进退罢了。
可不是,那边申大夫已经拈须笑道:“将军何必这么认真,大家都想欣赏一下舞中至绝,都迫不及待呢。”他这么一圆场,吴天子也坐了下来,人们瞬间挥散了面上的僵硬,宣事殿又开始其乐融融起来。
真是难为老臣了,我本该顺着他的竿往下滑,这样大家都不会太难看。
我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可,张口的却是一句:
“士可杀,不可辱。”
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每个人看看我、又看看吴王,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这下好了,我已经不只是扫了大家的兴致,本来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为臣之道,我却把这么芝麻粒大的小事愈演愈烈,终於弄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同座一桌的胡宜拉拉我的袖子,小声道:
“我早说过,你不把大家那点泛滥的同情心都给糟蹋了,你就是不甘心。”
我劈头就是一句:“我不需要什么泛滥的同情心,你若喜欢拿去好了。”说完不禁咋舌,我哪里来那么大火气?看看一堆子左右为难的官员,看看胡宜很是无辜的脸……池鱼已被我泱及一片了。
胡宜假意笑笑,“你还真会安慰自己。”
“你还真会落井下石。”我回嘴,当仁不让。
然后我们也都静了下来,因为我们几乎是同时感受到了周围的空气冻结,一双寒光直逼而来,那无疑是吴天子的目光了。有这么一个不留情面的臣子,怕是德行再高的君王,想不发作都难。
吴王正要说什么,忽闻太庙击鼓三声……
……有大礼到。
送进来的是个酒鼎大的木匣,附上一封信函。木匣的周围散发着一股血腥的气息,不详的预感渐渐弥漫了整个宣事殿。大家沉默了许久,只听“唰”地一声,自修抽出配剑一剑挑翻了那木匣,
一颗狰狞的人头咕噜噜地滚向大殿一角……
我定睛一看,是我国驻楚安度使徐翥的人头。
大殿顿时沸腾了。吴王接过信函,一目数行,然后缓缓抬起头,面色凝重:“今日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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