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好胆小……”
“十岁那年你跑到我家里来大闹,说要弃文修武,一定不让我一个人上战场……后来我们还吵了一架,我说,战场杀敌还要抽身来保护你,多麻烦呀……我其实是故意气你,想在你的介意中得到满足。结果你哭了,哭得好伤心……”
“十二岁那年,几个流氓撕了你的衣服想干猪狗不如的事,你一路逃回我这里……结果我被打得鼻青脸肿,你居然躲在树后面不肯出来……这笔帐我一定要跟你算!”
“十八岁那年……”
……
往事如烟,追忆起来一如昨日,历历在目……我一直说一直说,始终不敢停口,也不晓得身后的人伤得多重,他每应一声,心头悬着的棋子就放下一颗,生怕哪一句断了,就再也续不上了。那双沾满了血腥纤细的手紧紧勒在我腰间,他把头耷在我肩上,耳畔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呼出来的气息却越来越薄……
万马奔腾的轰鸣声由远而至……忽然间眼看一亮,黑压压的军队如飞龙般惶惶驶来,扬起了漫天的飞叶,前锋的大旗迎风招展,军旗上一个苍劲雄浑的“吴”字。我拼命的策马迎上,眼看着越来越近,不过咫尺……是胡宜来接我们了,何渝也来了……何渝这家伙来了就好了……
“自修,我好高兴,”我激动的说,感受着背上唯一的温存,“你给了我此生最难忘的记忆,没想到在多年以后的这样一番境地,我还能够操刀怒马、久战沙场。今后我们共赴国难,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自修,自修?……”
……
静,说不出的静。随着胡宜一声宏亮的叱令,整个军队训练有素的大煞步。然后就再也没有声息了,仿佛连风也停止了。明明是那么多的人,四周却弥漫着一种比悲凉更让人恐惧的死寂,士兵们个个垂下了头,何渝那张经年不变的脸上轻微的扭曲着:“……自修。”
“不会……”我拼命的摇头。他们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后,可是……可是我不相信。“都什么时候了,居然集体跟我开玩笑。”我使劲儿想技出一个笑,却在这个时候看到胡宜把头偏了过去,我胸中一火,立即跳下马,自修跟着就摔了下来。
……我没有伸手抱住他。
我的手已经无法伸出去了,就在这一刻,连血液都已僵止……自修的身体微微弓起的横在地上,银色的铠甲散发出一种无以复加的冰冷……他的背已经被无数箭支扎成了蜂窝。
我无助的回头,何渝“唰”地一下冲下马来抱起自修,然后在大家的面前,轻轻把那头盔摘下来,一种军中最普遍的仪式,看得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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