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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穷其今生,你都没遇上想托付的男子,那为师自是不勉强。只是我真的希望你幸福,希望你过得更好,而不是孤单过完一生。”搂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沉重的心情努力展现乐观:“上天不该再苛待你了,你会幸福的。”
她只是看着他侧脸,完全不答腔。
同样有一双眼,他永远迎向光明;她却只看到晦暗。
天地万物皆有趋光性,渴盼的即是温暖的抚慰。
但她是因何而趋向光源呢?是他这个人?还是放不掉多年来温柔的依靠?只想长长久久地延伸?
她,并不是光明磊落的女人,想要的东西太多,却又要不起。想狂放地独占一人,又深知自己的不够格;多么阴暗的心性,根本与她手刃的那些歹人无二致。
所以杀戮便成了她的宿命。当她的手愈脏,希冀拥有光明的痴心就会不断地消蚀,直到她麻木到达想也不敢想的地步。
那时,椎心的痛楚便不再那般深重了吧!而她的人也将彻底地沉沦,没有阳光,也不再渴求阳光,一切,就合该要那样结束……
※※※
四大山庄的公子与玉婉儿在那一天的事件之后,便告辞了他们师徒。
虽然跟随他们,探知更多的事,或趁机增进冰叶的好印象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但好友这般无状,其他人便不好再打扰了。寻了个藉口先行离开,而玉婉儿不作停留,则是不想介入人家师徒的相处时光中。
白煦天生就有易使人亲近的温暖气质,一不小心会为之深陷,玉婉儿不否认自己芳心倾动;也之所以在未陷太深时,抽腿走人。如果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属于自己所有,放弃并给予祝福才是最明快的作法,何况她同时也这般喜爱着叶盼融。
所以突兀加入行程中的五人,在第二日清晨便离开了。他们直接奔向开阳,各自在心中琢磨到开阳后“巧遇”的时机,只因他们都不打算放弃。
对此情况,白煦吁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叶盼融真的不会与外人亲近,甚至抗拒得几乎成日不言不语。不见得是厌恶,只是不愿与任何人友好。
可惜呀!他一直觉得南宫公子是个很好的人选,谦冲有礼且性情极佳;但同行数日,叶盼融却是不开口,以纱帽阻隔出封闭的空间,不让人探询。
这孩子这般的偏激,该如何是好?
离开阳尚有四天的行程,今日中午他们停在“昆县”,并且上山采药,拜访几名他熟识的老翁,就见叶盼融先往林子中走去,而放他与种药老者品茶;即使是慈蔼的老人,她仍是抗拒绝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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