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棍穿起上裳架在火上。
季愉抬头能看见他袒胸赤背,急忙把头低下。可是,脑海里已印着他结实的上体:几块被火耀得明亮的肌肉,身体很干净,没有伤疤。。。。。。
“贵女,将衣物脱下烤火吧。不然,会犯风寒。”司徒勋盘着腿儿坐在她对面,说。
他话说得正儿八经的,季愉抹抹冷汗:“我不冷。”
司徒勋将手摸到腰处,像是要解开腰带。
季愉马上又低下头。
结果,他只是抽出了条布带,蒙上自己的双目:“贵女,你尽可信任于我。”
季愉这时候,想的还是他那首《绿衣》。那是何等深情之人,才能写出“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的诗句。默默起身,她走到一扎干柴后面脱下衣物。脱的时候极其小心,时而回望,然见他像尊石像一般端坐,脸上干干净净的表情没有丝毫邪念,双手放在大腿上甚是规矩。她便把外衣全脱了,也是用条木棍子晾起衣服放在火上面烤。
火苗噼里啪啦在柴木里闪跳。小木屋没有窗户,屋内空气有些闷,但很暖和。
季愉蹲坐在火边,拿条小木棍插入火里搅拌,心想:温雅和叔碧是否回宅了,是否在担心她?这一想,心里有些着急。
“贵女,您今日相救之恩,鄙人毕生难忘。”司徒勋开口。
这个人,看得出是个正人君子。季愉回答道:“司徒先生多虑了,救人乃本分,见死不救方该责骂。”
司徒勋于是露出一丁点烦恼的表情,拿一只手在头发里插拨:“贵女,我该如何回报于您?”
“不必。”季愉推却。
司徒勋仍旧把眉毛皱皱,像是在绞尽脑汁,最后一拍大腿说:“贵女喜欢我诗作,我便把我所做之诗全交予贵女。”
季愉眨巴一下眼睛:因祸得福?!
司徒勋蒙着眼睛,嘴唇微微弯起一个弧度,让人能感觉到他的真诚。
火烧得旺,衣服自然干得快。当季愉将衣服重新穿上想快点回家时,听屋外一个呼唤声:
“司徒先生——”
是百里的声音。
司徒勋解开双目上的布条,把上裳快速从木棍上脱下来。然而,百里推开柴门的时候,他衣服仍穿到一半。
季愉淡定地坐在火边。百里对着只穿了一边袖子的司徒看,脸笑呵呵的:“今夜天气热,是不?”
司徒勋此刻的表情,完全是哑巴吃黄连的噎着。当然,他还是迅速将另一只胳膊穿过袖子,扎紧腰带,装作很有风度地说:“今夜不幸落水,有幸得到贵女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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