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之事,有违乐宅家纲。
“从母有此疑惑,问吕夫人。”叔碧答,“吕夫人言,她得到女君认同,前来曲阜服侍世子。”
服侍世子?有一个乐业已经唯恐不乱,再加个吕姬,不知这对狐狸夫妇想闹出什么名堂来。季愉眼皮直跳。还好,乐芊有先见之明,一再交代她不可与世子发生正面冲突。
叔碧捏紧她手心,眼眶急红了一片:“如何是好!从母应允了吕夫人,吕夫人明日可以到任宅拜访。”只因她们与吕姬之间的矛盾,一开始没想到与温雅说。今日说了,也无济于事。温雅既已答应,吕姬必是明日会到仁宅。为此温雅曾想过借故推辞,譬如生病,但怕吕姬纠缠不休,谎言迟早瞒不住。
季愉反过来把她的手握紧,道:“不怕。我俩躲一阵。”
“躲?”叔碧反问,认真地瞅着她,“何处可让躲?”
季愉含低头稍微思索,说:“有一处。乃今日所识之人,约我明日相见,送与我书。”
“如何认识之人?”叔碧问一句后,忽然醒起,“哦。莫非是你相救之人?”
季愉没有否定。司徒勋像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介绍与叔碧认识未尝不可。
由是,二日,她们向温雅告辞。
温雅后悔不已:“早知——”
“我与季愉在城内路室小住几日,四处走走,顺便拜访友人。从母不需挂心,我会时而回来探您。”叔碧尽说着好话让她宽心,始因温雅的性子比起自己母亲温姬更为柔弱。
温雅拭掉泪珠,送她俩至门口。
此时天刚朦朦亮。寺人们将行李搬上牛车,阿慧扶师况上车。
叔碧要温雅别送了。温雅只好转身,结果在门口撞遇董姬出门。她猛地吸住眼泪低下头匆匆回屋。叔碧一见,瘪起嘴唇。
董姬袅袅婷婷向她们走来。她是荟姬精心挑拣的红人,身材曼妙,搭配华丽衣物,可以一瞬间把朴素的温雅比下去。季愉觉得她与吕姬有几分像,都爱色彩鲜艳的衣饰,让自己显得高不可攀。因此,温雅想与她斗,若没有乐芊那种淡定和当年勇猛的气势,必是要落败的。叔碧攒攒拳头,可惜自己不能在任宅多逗留些日子帮从母出气。
“两位贵女何不多住几日。莫非温夫人招待不周致使贵女不满?”董姬笑款款地对她们说。
叔碧鼻孔朝上斜哼一声,对付这种人,无声胜有声。她当着董姬的面背转身,立刻跳上马车。季愉当然是跟着叔碧动作。
董姬面色何止一僵,简直是变成沥青色了。
“走!”叔碧向赶车的寺人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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