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的圆壶回去,季愉拉开门进入室内,未转过身,听公良责备地问:
“端木,为何去了许久?”
季愉不得不应声道:“先生,端木从今早开始,要我服侍先生起居。”
听到她这话,公良从书简里抬起了头,漠漠的眼珠子瞅着她说:“我一直叫端木,你为何应是。”
季愉汗然:原来那时候他一句“你去吧。我此地不需人。”指的人是她。由是,她之前为他做的一切,完全是自以为是。
叁拾。换装
“让端木进来。”公良把笔和竹简往案几上一扔,倚着漆几,看起来是要准备训人的样子。
季愉赶紧说:“先生若有不满之处,请言明。”
“前几日我所言,贵女未能听明?”公良边说,边咳嗽几声。
季愉想了又想,他前几日有对她说什么话吗?不就是在她养伤的房里说了一堆有关信申的八卦,最后说想娶她。最后这句话,被她自动忽略当成垃圾处理掉了。她道:“不知先生所指。”
“我欲娶贵女。”公良说,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儿。
他真把这话当真……季愉明知他是不会放过利用她的机会了,这样倒好,将话敞开来说:“先生娶我,必不是真心真意。我嫁先生,必也不是真心真意。”
“是。”看来他早就在等她说这个话了,一点也不否认,反而又拿手撑起头,懒散地看着她说,“贵女尽可放心。事情一旦办成,贵女想去何处,我便送贵女回何处去。”
“我有一事相求。”她可以暂时当他俘虏,但有些事情拖延不得。
公良猜得到她想说什么,道:“吉夫人赠你之药,我可帮你送回乐邑,并给乐芊夫人写信告知你会平安。”
季愉礼节性地表面感激他一下,接着说:“尚有一事,请先生让人告知乐芊夫人,要寻名医,请前往陈国寻找一名医工,此人被人称之为‘突先生’。”
公良本来还懒懒散散的,听到她这话,是忽然差点从倚靠的漆几上跌下来。他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她。这时候,刚好端木担心她是否能胜任其职,主动进来察看。因此,他越过她肩头对向端木,问:“阿突可有说,贵女已是病愈?”
“是。”端木感觉莫名其妙,作答道,“突先生说了,贵女已无大碍。”
季愉听他们两个对话,也觉莫名其妙。
公良状似苦恼地拿指头敲打了会儿案几,才说:“我想此书信不需书写了,名医不在陈国。”
“先生可知此人今在何处?”季愉认真地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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