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按照惯例安排人员站岗。
季愉睡在他们指定的床位,半夜里醒了一次。见四周的人都睡了,剩下公良和端木两主仆静静地坐在篝火旁边,并没有在谈话。
端木手里拿的是子墨的弓。他拿了条布,眯着小眼睛,趁少年熟睡时帮做弓箭的保养工作。看见她醒来,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道:“贵女,可需喝水?”
公良像是被他的话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儿,抬头对他说:“进镐京后,可不能如此叫法。”
“该如何称呼?”端木请示。
“唤她可喜。”公良大概是回想到最初市集里的相遇,嘴角噙了丝笑,“此名甚好。”
端木一听,也兴冲冲道:“当时主人从可喜手里买了一支竹笛,现今是被子墨讨了去。”
在睡梦中的子墨听到有人在说自己,翻身并咕哝:“何人?岂敢大胆说我坏话!”
季愉听他像小孩子似的说梦话,想到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忍不住嘴角轻扬。
端木耸耸肩膀,对季愉吩咐:“可喜,过来烤烤火。我去一去,立马归来。”
因此季愉走了过去,代替他帮公良斟水。
夜晚风凉。端木不知是走去了哪里,老半天没见回来。
季愉不好去睡,拿了根小木棍搅火。后来,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她等得不耐烦,两只眼皮快耷拉下来了。为此她揉揉眼睛,转头一看。旁边坐着的公良,拿竹简的右手已是垂落下来,两只眼闭着,俨是瞌睡的样子。
见他羸弱的肩头披了一件单薄的衣袍,被一股大一点的风一刮,慢慢地滑落下他肩膀。她起身,走近到他身后,细心地帮他将衣袍拉一拉。然而,她的手刚接触到他身体。他忽地一缩肩头,连同是将她的手腕扼住。她不是习武之人,无法应对,只能是顺势一跌,直直是头往火堆里栽去。
幸好,这一瞬间他是忽然清醒了,赶忙伸手把她拉住。于是她一刻是被他一拽,跌进了他两手里。
嘭嘭嘭,在死门关走了一回,她心跳如鼓。
“以后不要随意接近我。”他冷漠的话音近在她耳旁,让她的心跳声几乎震到了耳膜。他在她上方俯视她,随风飘荡的几条发缕下是双漠漠的眼珠子。
她点点头。刚才他一连串动作,已经表明他同样是一名自小严厉训练下的武者。恐怕在少年时期,他比子墨要冷漠上百倍。只不过磨砺磨去他的傲性,练就了他的圆滑。
可是,他并没有就此立刻放开她。
季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此时脸上微微拧动的表情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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