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公良是把自己的衣服盖到了季愉身上。
“那年墨墨第一次独自打猎,杀了头熊,也是吓得不能动。主人也是如此抱着墨墨,抱了一天一夜。固然当年天子将墨墨交给主人时,信申君意见颇多。”端木边是回忆边叙述。
“信申对于我有意见,只因他是个忠臣。”公良平平淡淡地说,似乎是不想谈太多有关信申的事情。
“信申君指责主人对于墨墨太过苛刻,却不知主人对于墨墨倾注心血。”端木这么说,却是十分了解主人的脾性。当主人如此爱护一个人的时候,只能说明此人的利用价值更高。
“不。信申君了解我。”公良不会否认自己的用心,在季愉不动的时候,继续帮她擦拭血迹,“信申喜欢她,理应有根有据。”
“主人,您可喜欢她?”端木问。
公良忽然是从他问话的语气里察觉到什么,凝眉在季愉脏污的脸上看了许久。杀一头狼的女子他不是没见过,杀人的女子他都见过接触过,他培养的部下里面,就有专职的女暗杀者。但是,一名纯良的女子能在关头上一刀便杀了条凶狠的狼,除去她的胆识,她的反应与运气,都是能引起他的留意。经过了今夜,他愈是确定了:娶她,是没有错的。
柴火在燃烧,噼里啪啦地响。端木抱起一捆枯枝直接扔进火堆里。火烧得更旺了。然而,季愉还是畏寒地蜷缩手脚。她不是在做噩梦,而是在与狼的那场搏斗中没有挣扎出来。她举起刀,不停地刺入狼胸里。如果对方不死,她就得死。后来这个执拗的念头不知怎的,与吕姬乐芊等人的脸混淆在了一起。
因此,公良可以猜到她在做什么样的梦。那个梦,必是与现实的挣扎联系在了一起,所以她才会如此痛苦,像是坠落到了地狱深处。他把她搂得更紧一点,让她一边耳朵贴在自己胸口。
她在黑暗中开始听见一种声音,规律的,稳定的,像是一棵千年不倒的大树。她曾听过树干的心跳声,把手放在树干上,能感觉液体的流动,枝叶的摇摆,一声声频率的搏动,象征的是生命。生命何其伟大,又何其脆弱,一如自己。为了活下来,大树只能把根在土地中伸长,愈来愈深,甚至与其它的树根盘系在了一块儿。姜虞曾言,一棵树可能是一片森林,一片森林中总有这样一棵树是拔不得的。要做,就得做这样的树。
公良感到她是要醒了,便是用那冰凉的指尖掰开她干裂的唇,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贴紧,像是给她的身体里吹入了一口气。她睁开眼时,他的手指摁在她唇上,感觉它由冷变得渐渐温热起来。
季愉眨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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