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以为,如果他不说,她即便撬开了他的口,他也不会吐出来的。
果然,公良好像很感慨地述说起来:“那一日,望见庭院中彩蝶翩飞,我忽然便是心中涌起此字。”
季愉完全把他这话当成了耳边风。即使用这个骗小孩,也不见得小孩会买账。然而,她忘了,身边真是有一个比小孩还小孩的人。子墨点巴脑袋,对公良的话相信不疑:“原来如此啊。”据此证明,小屁孩还真是对此字一无所知,秘密全在那个狡诈的盐商心里。
既然是出行去见赫赫有名的荟姬,也是深知荟姬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特性,季愉在出门前,还是得再回屋修妆打扮一番。
她刚一走,子墨是按捺不住了。他忽地凑近到公良身边,手指头小心翼翼拨拉公良的袖口。刚刚公良撸袖子的动作,实在让他好奇的心痒痒。
“子墨。”公良感觉他像是猫爪在撩衣服,稍微硬起声音咳一声。
子墨收回爪子,悻悻地拿爪子搔下巴颌:“先生,你莫非是被猫抓伤了?”他此话纯粹是说着玩,岂知公良脸色哗地微变。
公良苦笑:自己岂是被猫爪抓伤,是被猫狠狠地在手臂上咬了一口。不过,算了,这也是他自己惹来的。谁让他说了一句非得定情的话。他本意是好歹两人间留个亲热之类的倾向,结果,她突然撸了他的袖子在他臂上咬了一口。
“先生,有此印记。若有其她女子想与先生亲热,见此,必是有疑问质问于先生吧。”咬完后,她还十分优雅地帮他把袖子放下来,提醒他,“因而,以后先生千万勿随意将袖子拉高了。”
当然,她敢在他手上留牙印,他岂是会轻易放过她。
季愉在屋内脱去件外衣。要见荟姬,衣物要慎选,既不能宣兵夺主,又不能让人看低了。她在公良让人送来的衣物中细心挑选。
阿采帮她在身后整理头发的时候,发现了她领口里有块红斑的样子,问:“贵女,可是有虫子咬了您?我去向突先生找药来。”
“不用。”季愉是一口回绝她,背过身去,手是在胸口的衣物处摸了摸。
阿采不明所以,但听她口气似是不悦,便不敢继续吱声。帮主人把头发挽成了云髻,用笄插过,再固定假发编,饰珈。等主人挑好外衣,帮主人披上,腰间束起大带。
有寺人在外喊:车已备好。
季愉着上一对黄履,即出了屋子。
她在庭院中穿过。那些本认得她的人,都侧目相望,目中闪出惊疑之色:此女是从何而来?
来到大门外,有人搬来一块铜物,让她踩着它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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