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碧愣然,见着眼前的男子一表清俊,站在门后的阴影里带了股阴暗的气息,可让人生畏。她便是立马又低下头,话也不敢说。只听对方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近,直到在她们两人面前停下。她敢笃定,她们刚刚说的话,他都一字不漏全听进去了。因此,他会想怎样?
“阿突!”子墨回神过来后,急急忙忙冲进来扯住他袖口请求道,“请看在我面子上,网开一面。”
“子墨,你不需要为她说话。”阿突轻轻拨开他的手,“只因她并未说错。”
子墨傻住了。叔碧怔住了。季愉深深地垂下头。
“我能瞒得住他人,但必是瞒不了她。”阿突倒是比谁都明白似的,一点也不意外,“若非她与太多人有关系,我必是不会救她。她心中也明白。”
季愉当然明白:他不喜欢她。应说她的某些做法让他痛恶。可是,她偏偏被公良喜欢,偏偏长得有些方面像伯露,偏偏还是信申与伯露阿妹、子墨阿姊。
“阿突?”子墨听他这么说,还是万分地担忧。毕竟她病着呢。
阿突为此是坐了下来,漠然地对季愉道:“我与你有约,必是守约。”
叔碧吞吞口水,心想若是自己,听一个医工这么说还敢让对方给自己看病,才是神经了呢。但她这个闺蜜,从来喜欢不按常理行动。
季愉安然地把手伸了出去,一边让阿突给自己诊脉,一边表示惊奇地问子墨:“子墨大人怎会到此地来?”
子墨被她突然的一问,像个孩子般尴尬了。他绷着脸皮,两臂交叉抱手,屁股着地,一本正经地说:“先生让我陪阿突来看你。”说到了公良,马上想起了公良刚说的那一番要退婚的话,他眉头皱成了老公公的样子,自以为是,画蛇添足地说:“先生未能来,是由于我想,不知你此次是真病还是装病。”
季愉眨眨眼睫毛,表现出迷惑的神态。以公良的智慧,会不知道她是真病还是装病吗?
子墨见她就公良的事似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烦恼不已。不知道怎么圆谎,他只好是尽可能安慰她,拍拍胸脯打包票:“你安心。我已向天子进言,天子应允了。秋猎过后我归国,必是迎接你回国。先生必会如期迎娶你,贵女伯怡之事你不需担心,她不会嫁予先生。”
季愉听他几句话牛头不对马嘴,却是能听出来怎么一个过程。她心里倒是信任公良的,只因若公良能妥协娶伯怡,早就这么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她便是咧嘴一笑。
“你笑何事?”子墨对她的反应吃惊,担心她是不是病糊涂了,甚至要把手伸出去摸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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