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种狡诈的天子,必须威逼,而非妥协。
子墨听她这句,目中闪过一丝亮光,好像是早有此想法,却仍绷着脸皮道:“此事我自有安排。”
季愉看他闹别扭的样子,不由又想失笑了。
两人谈完话等了会儿,阿突始终没有回来。子墨叹道:“时辰不早了。”
“你先回去。”季愉遣他走,怕他逗留太久,会引起他人注意。
真是要走,子墨在她腰间上插着的他送她那把短刀上又看了看。
季愉猜得出他会说的话,把他推走了。这把刀,她可得留着,有用。
子墨离开不多久,和阿突一块出去的叔碧返回来,与季愉说:“突先生有事,见子墨大人出来,便与其一齐回去了。”
“哦。”季愉喝着一碗阿采端来的药汤,眉头几乎皱成了一齐。阿突的药苦向来不堪受,这一回味道更浓。说不定是由于听见了她针对他说的话,连再见都不想和她多说一句。很好,今天不幸被毒舌医工听见她不敬的一段话,她今后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她自嘲地撇撇嘴,取巾擦掉嘴角的药汁。
“突先生言,你病在体内毒物未清泄干净,再犯风寒,需坚持服药多日。”叔碧没看出她异样,只是顾着一五一十转述阿突的话,要她多休息养好病。
季愉搁下总算喝完汤药的药碗,擦完嘴巴,道:“我想,我身体健朗,此病过几日便好,不会有大碍,正好可以赶赴庆典之际。”
叔碧举高袖子,帮她擦掉额头一点汗珠,劝说:“身体要紧,不能出席盛典不能观看,下次有机会也可以。”她想的是,下次嘛,下次就不是这样低人一等的身份出席了,而是贵为夫人。虽然好奇,但不必拿自己身体折腾。
季愉却是清楚,这一次是非去看不可的。不止因挂心子墨的事,而且,乐芊得知消息后,肯定会有话传给她。看天色不早,她瞅瞅隔壁空了的床褥,道:“王姬俨是不归来了。”
“经我打听之后,有寺人言,见其乘坐牛车往宫中方向。”叔碧笃定阿朱是因忍受不了这里的环境,回宫去了。
季愉想的是,阿朱这一回去,但应该不会缺席于盛典,或许会陪伴太房一块现身,承受众多贵妇的朝拜。
“王姬称喜欢公良先生,如今回宫,是否表明她已放弃。”叔碧砸吧嘴巴说,为闺蜜打算。
天下或许会有因明智而选择放弃的人,但是,像阿朱这种,恐怕出尔反尔的机率更大一点。季愉把眉头稍微皱着,心里慢慢盘算着。
阿采端走空了的药碗,又端来了一碗放了蜂蜜的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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