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乐芊与叔碧。能与吕姬他们断绝一切干系,是她求之不得的。至于乐芊夫人与叔碧,必是能谅解她的。
“先生,你是以为,我如今是不该去见乐芊夫人。”季愉道,是认定了他的话都有道理。
“你想见,也不是不可以。”公良模糊地应着她。
季愉听他这话,想的全是:乐芊出事了吗?可听他语气,完全不像是出事。而且,乐芊不是在熊候手里吗?
“可喜。”公良是停下了步子,目望着她说,“若你今后愿意与我说你与你家人之事。”
“我也希望先生与我说先生家人之事。”季愉答。
“我家人?”公良摆了下头,好像悟道了,“我想,世上家人终是有一处相同。”
“何处相同?”季愉问。
“愈是多人——”公良低头沉吟着。
“愈是不能同心。”季愉接完这个话,补上一句,“此是我食母与我说过之话。”
“你食母?”
“姜虞是名盲人乐师,代我阿媪教导我琴艺与做人处事。”季愉三言两语带过姜虞的事。
他能听得出来:这个名姜虞的女子,似乎不太一般。
眼下,他们停步于旁的屋子打开大门,从里面匆匆出来一个寺人,道:“公良先生,夫人等您已久。”
公良想了想,对季愉说了进门前最后一句:“虽说嫁予我需要另换身份,然,若你哪天回心转意,想要与家人团聚,也是可以变通之事。”
此话算是解除她反悔之忧。季愉想:若是与真正的家人团聚?到底她的出身之谜,是握在吕姬手中。然而,吕姬也不一定掌握住全部真相。这个时候,她是多么想见乐芊听听老人家的见解。
随他进了宅邸,发现这宅邸环境幽静,且十分简陋,可能只是某贵族暂居之所。在回廊上行走时,离目的地愈近,愈是能听见两个老夫人细琐的谈话声。
“我说乐芊,我是看来看去,你与以往并无区别。你所戴之物,多是他人所赠,是不?”
“舒夫人,他人赠我之物,我必是要戴上,才能不辜负对方美意。”
“我曾记得,天子赠乐离大夫之铜鉴,现应是转到了你手中。你所得之物中,应是此物最为珍贵。其次应是宋国夫人赠你之物,一件牡丹衣袍,可是当年让太房妒红了眼睛。”
“夫人!”乐芊紧张地提醒。
“呵呵。”舒姬一向的严肃里难得加上一抹笑声,笑起来竟是十分爽快,“你尽管安心。此地是公良先生所约,比宫中更安全。”
公良。乐芊是在琢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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