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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对此事有何想法?”乐芊刚说完这话,因踩到了被雪覆盖的滑石,脚下一滑。
端木迈前一步扶住她,道:“夫人,再往前行,危险深不可测。吾唯恐有被雪覆盖之崖谷,一旦失足,性命不保。”
“是。”乐芊喘着气,手背在额门上一擦,是濡湿的一片潮汗。再说,天气这般冷,足以消耗掉她大量的体力。老了,真是老了。想当年,自己为了练舞一年到头不知爬了多少次山,都不像如今走一会儿路便气喘的。她心里叹息着,也是因为老了,才知道要谨慎行事。
“夫人。吾虽可派人急信传给主人,但——”端木的话到半截,将剑柄又握了握,似乎要很快地抽出宝剑。
“吕夫人带来之人出乎了我与大人所料。”乐芊望向左手边的一片灌木,眯起了双老眼,“本以为,此事为采邑内之争。即便吕夫人如何神通广大,也应是大周朝内之争。”
“夫人。吾随主人出行,也可称是久经沙场之人。”端木道到此处,忽然又双眼眯笑,一副神态自由。
有些人上战场,好像要死要活一样。有些人,则是早已将生死度外。
乐芊一看,便知端木属于后者。于是她的心头安定了不少。只有把生死度之于外的人,才能真正地杀出一条血路。可见得,公良一手栽培出来的人,绝不是像公良本人的身体表现出的羸弱。且是,公良本人弱吗?
风一阵阵刮着,贴着耳边的鬓发而过,凄厉的声音好像鬼哭狼嚎。
端木慢吞吞地动了动脚,身体无声中移在了乐芊的左前。乐芊仍看着那片在雪下露出嫣红枝干的灌木,眼中波浪不惊的,只等着什么的样子。于是,在静了一刻之后,响起了窸窣窸窣的梭声。密不透风的灌木被一双秀手拨开,从后面黑洞似的地方中走出来的吕姬,身披一件朱红的大袍,头上戴了顶斗笠。右手将遮脸的垂布轻轻撩开后,她对乐芊毕恭毕敬似地行了鞠躬,道:“夫人。吾在此地等候夫人已久。”
“汝是跟随吾之后许久。”乐芊纠正她。
吕姬笑了笑,说:“夫人出行,不是为了寻一块安静地方与我说话。”
既然都不用敬语了,乐芊倒是轻松了,道:“我是让你随我出来。你也知我为何要让你随我出来?”
“因夫人一意孤行,非要寻死不可。”吕姬答,“夫人此计,乃要证明夫人大义,而吾乃小人之心。而吾也终于明白,不除去夫人,乐邑将随夫人之意行事。吾等在乐邑将无容身之所,沦落为平凡之人。”
“作平凡之人未曾不可?”乐芊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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