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这些缘故,仍不相信季愉就此身亡。她把头稍微枕在了手臂上,半眯着眼睛。
马车刚入镐京城门,陡然刹住轮子,车前有人喊:“乐芊夫人可是在?”
端木手握剑柄,一手掀开帷幔查看并回话:“何人在问话?”
“端木大人!”叔碧喜极而泣的声音在夜幕中传了出来。紧接她跳下了一辆华贵的马车,然后直奔到端木面前,仰着头闪烁两只乌黑的眼珠子问:“夫人可是平安?”
端木眺望她坐的那辆贵族马车,似有鲁国鲁公姬晞的标识,点下头:“上车。”
叔碧提起下裳攀上马车,急匆匆进入厢内,看见乐芊,磕头行拜礼:“夫人平安,吾与乐邑子民均可心安了。”她声音里压着的一丝丝颤抖,像是在告诉她自己经历的一切,也是一样的心惊胆战。
乐芊扶她起来,亲切地问:“为何乘坐鲁公车马?”
叔碧垂着眉,似乎压根不想提及姬晞这个人,只道:“夫人,季愉,我听闻季愉——”说着她悲从心中来,欲大哭一顿。
乐芊看她脸上挣扎成一团,知道她与季愉亲如血肉,必是不能接受季愉的任何变故,便把她搂到了自己怀里安慰。端木则一边嘱咐赶车人朝宅邸赶路。
“起来吧。”乐芊拍拍叔碧的背说,“如此之态,可是能对得起季愉苦心。”
叔碧用袖口拭去眼角的泪,道:“夫人,该如何是好?”
乐芊语重心长地说:“吾等有未做完之事。”
“何事?”叔碧问。现在有什么比季愉生死更重要的事?
乐芊拧着眉,心中所思非能直率出口。没错,这一次她亲自做诱饵,是让吕姬露出了爪牙,并且现场有端木作证。但是,有她和端木到天子面前指证吕姬是戎人的间谍,只有证人,还是不够的。因是戎人出现,本是出乎她计划之外,而且,听说司徒勋在戎人手中救了仲兰。仲兰提供的证词与他们相反,道是自己亲眼见她和端木被戎人追击,之后,自己在赶赴向天子报信的途中,不幸被戎人俘虏,才有了司徒勋救人这一幕。因此,若没有确凿的物证,想一下扳倒吕姬等人,不太容易。况且,这也不是乐芊的目的了。因为,在知道有戎人参合的真相后,走信申布下的局似乎更好一些。于是她和信申的赌注今都是放在了司徒一人身上。
叔碧见乐芊不出口,倒也不追问。她心里复杂着呢,为了季愉的生死不明,为了鲁公姬晞莫名的表态。唯一能让她心安一点的,就是乐芊还活着,意味乐邑的主心骨没有倒,一切会有转机。
马车在夜巷中疾奔,沿路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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