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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说法?”季愉不以为这话是曹悠能说出来的评语。
“乃上卿大人如此评价吾国主公。”曹悠不会否认,道是。
上卿羸牧对子墨有这么高的评价,是在阿谀奉承吗?季愉心里打了个大大的疑问。
于是曹悠说出那一次的镐京人质事件作为佐证:“上卿大人当时已到镐京,屡次求见天子宫中。然宫中之人以诸种借口,将上卿大人远拒,其乃下马之威。同时,周天子委派数个使臣又暗访上卿大人下榻侯馆,欲让上卿大人臣服交出手握重权。上卿大人在家事与国事之间,必须做出生死抉择。”
季愉能听出在当年,上卿代表的殷民陷入的是一个如何恶劣的陷阱里。曹悠说的表面是,周天子要上卿羸牧在情人与国家重权间做出选择。实际上,只是一个未婚妻,怎么可能威胁得了上卿。所以,曹晚与曹悠这对姐妹,在宋国内肯定也代表了一定势力的象征。上卿羸牧一旦屈服于周天子,等于宣告殷民告败。然若失去了曹晚她们,说不定自己会失去在宋国内的某些势力支持,导致自己的一派瓦解。到时候得利的又是周天子暗中支持的庞太师一派。
“在上卿大人几乎走投无路之时,吾国英明宋主现身了。”曹悠的声调里含带了激昂的情绪。
季愉的脑子里浮现出子墨那副闹别扭的小孩子面孔,与曹悠的戏剧化陈述形成截然的对比,不禁莞尔。
曹悠在激情难抑之中往下讲:“主公言,今夜鸡鸣之时,吾便会将上卿良人送回上卿身旁。”然后是奇迹出现了。等曹悠和曹晚在被囚禁的房间里睡着,再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上卿驾着马车送她们两个在回国的路上了。
季愉一时听得相当诧异:这样在天子眼皮底下偷出人来的绝妙之事,单凭那个小子墨,能想得出来吗?不是她小看自己的弟弟,是子墨确实年纪尚小,有些事情肯定做不到。
上卿羸牧的白马这时候落到了她们乘坐的马车尾巴,好像是被她们有趣的谈话声吸引而来。他骑着骏马在车旁慢行,慢悠悠似是闲情逸致地说:“曹悠,在贵女季愉到达商丘之前,汝便该与贵女详言商丘之事。”
贵女季愉?曹悠带着不大肯定的问号看一眼季愉。
季愉爽快地点下头:“上卿大人对我来历必已经有一番追寻。我长在鲁国乐邑,被乐氏赐名为季愉,养我之人明面上乃乐邑世子一家。然对我有厚恩乃乐邑主公与夫人乐芊。”
从对方短短几句话,曹悠能听出的却是一段曲折坎坷的经历。紧接她心中一惊,是想起不久之前刚在侯馆遇到的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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