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韩姬说的话,不过是每个大院子里都会发生的事情,千古以来,不会改变,未来也不会改变。
然隗静觉得,这种话不该出自自己妻子口中的,哪怕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身为医家之妻,本就该怀有怜悯天下苍生之心。
上卿羸牧闯进屋里的时候,正好见着韩姬松开隗静的袖口,欲去扶隗诚。快速地扫了他们三人三眼后,上卿羸牧径直对向隗静,道:“隗静大人,我要带你前往女公子所在之处。”
“有突先生在,我想,事情未到无可挽救之地。”隗静清楚他来的目的,坦直答道。
上卿羸牧并无松口,转身以刀似的目光射向坐在地上的隗诚,质问:“可是此人下毒?”
“非隗诚,乃楚扬侯。”韩姬着急地代之答话。
上卿羸牧的目光暗了暗,蓦地抽出腰间佩的匕首,扔至隗诚面前。
三人对他这个猝然的举动讶异。接着隗诚的手伸向了匕首。
“不可!”韩姬拉住隗诚的袖子。
“韩夫人。”上卿羸牧淡淡地开口了,“夫人可知,为何我要处死他家之人?”
“因你无心无肺,为一己之心,杀害无辜!”韩姬瞠满双目怒视他,咬牙切齿。
“是,又不是。一如夫人刚刚所言,何来之君?不过是个未出世孩子。我与他家争斗,也不过是夫人口里所言之常事。”
韩姬驳不了他的话,他说的没错,这些争斗本来就存在,不是上卿羸牧杀了隗诚全家,也会有别人杀了隗诚全家。非要怪,就像她责怪姜后一样,怪隗诚的家人能力不足以保住自身。
“大人。”隗静看妻子忽如颓败之势,担心妻子被杀,着急地跪下向上卿请求,“大人,请看在我面子上。”
“吾不会杀一人。”上卿羸牧弯腰扶起隗静,亲切地说道,“吾此次前来,只想坦白心事而已。”
“坦白了心事又能如何?”隗诚仰头看着他,问。
“若汝心中有国为大,一切皆能放下。主上也不想杀人,何况是足智多谋臣子。”
“即便我杀害主上亲人?”隗诚嘴角勾起一笑,笑上卿羸牧想的太简单。
“女公子此事若能成,也非你所一人能为。”上卿羸牧说,“主上并不如你所想那般心胸狭隘。主上能饶恕太师,为何不能饶恕你?”
端木领受了命令,快马加鞭赶往虞城。
虞城,在暗暮的天色下,像披上了一层血红的影光。守城卫兵在城内巡逻,并没有发布戒严,城内的百姓们未有察觉异常,城内秩序一如往常。就是今日城内的暮市,也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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