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入睡一样。
刹那,她差点儿失笑,说:“先生是不是哄过子墨入睡?”
没想到她一猜就中。他无奈的:“子墨刚随我时,因不习惯,需要有人陪伴,方能入睡。”
“所以不是先生,便是端木大人,守着子墨入睡。”季愉感慨着,可以说,若不是这两个人,就没有今天的子墨。让一个心灵脆弱的孩子变成现在的一代君主,他们付出了多少心血,不难想象。
“先生为何如此爱护子墨,因于天子之命?”
“天子不能命令我不甘愿之事。”
季愉暗叹:这男人的负气在这一刻显现无遗,那么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的。如果说,是因为她呢?因为知道子墨可能是她的弟弟呢?她确实是没有记起来了呢,过了这么久,发生在久远之前她和他还是孩子的事情。虽然还没有找到那个神秘的女人姜虞,但从今来看,这个女人似乎都知道了一切。
他蹙眉深思,感觉她轻慢的呼吸拂过了自己的手心。她是睡了,但睡得不是很好。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一时急一时慢,贴着她额头的掌心黏糊糊的。她在流汗,好像在做噩梦……
不良,不良你不能死——
模糊的,很远很远的深处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是谁的?究竟是谁的呢?为什么这么清晰,好像不是梦。
热,火热裹着全身,汗水流到脖子里了。勉强睁开条眼缝,模模糊糊的视野里,隐隐绰绰燃烧的盆火好像照红了世界。一条湿漉漉的毛巾敷在她的脸边,凑近来阿慧紧张的脸色,问着:“贵女,贵女可是醒了?”
原来,她是病了吗?所以,信申要她离开,公良要她躺下。不过,没有事的,她有病也是小病,马上就会康复。可是,这股体下热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什么快要从体内流走似的。
“贵女。”阿慧的眼角好像凝了水珠似的,“不会有事,贵女。”
季愉张张口,想问问题,但实在是太疲倦了,因体内这股来回拔河的力量,在损耗她的体力。她重新合上了眼皮。
阿慧担心地直喊:“贵女,贵女——”
“让她睡吧。”阿突的声音从阿慧身后响起。
“可是,突先生,贵女——”阿慧没有办法安心下来,这是流产啊,女人因为流产而死的事并不会少。
“只有流走了孩子才能保住她性命。”阿突道这话,是对公良说的。
公良沉默地坐在一边,俯视她略显苍白的脸:如果她醒来后知道这是他代替她私自的决定,是不是会埋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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