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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养母及姊妹如此不留情面,汝竟还护着她!”祁夫人动怒时,手用力地拍打身边的被褥。嘭嘭嘭,每一下,像是在鞭打季愉,也是在抽打乐芊。
乐芊毫不畏惧,反诘自己的婆婆:“吾知夫人怒在何处。可世子一家之恶行,乃天下皆知,接受惩处乃符合天下情理。”
祁夫人喘大气,断断续续的语声传出来:“她,她可以如你一般,将人送回来,何必痛下杀手,做得如此绝情——”
“夫人。”季愉这时说话,“若吕夫人与仲兰能愿夫人如此想法,吾何苦痛下杀手?!”
“此话何意?!”祁夫人睁开的老人眼睛,目中的怒意像是把尖刀要戳入季愉的骨头里去。
“夫人纵容世子一家逼害于吾,吾不是不知!”季愉直起腰板,高声叫道,不会给这个老夫人留有半点情面。因为,允许吕姬与仲兰离开乐邑追杀她的,确确实实是这位自以为是的老夫人!祁夫人的自以为是在于,以为这样做法就是能保全乐邑,哪怕是让歹人作恶多端下去。祁夫人的罪过,论起来不会比世子一家少多少,是推波助澜的歹人。
祁夫人双目发直了,一手猛地掀开了帷幔仰望那站起来的季愉。
“吾知夫人乃心病,如今心病也该了结。何况,吾如今之尊贵身份,夫人即便带病也该起身行大礼,不然为不敬之罪!”季愉从高处傲睨她,口出命令。
祁夫人一口气在胸头里滚动着,气不出来。因自己的性子桀骜,从不容人小看。她挥开乐芊要过来搀扶自己的手,颤抖地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弯下腰叩头行大礼:“吾恭迎女公子回宅。”
季愉淡淡一眼,扫过她伏低的腰背,不再二话,忽地转身离去。
有些固执的人,你怎么再和她理论,都是没有意义的。这样的人,不需与她客气。今,她面对祁夫人便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她也不会去探看流放在外的乐业和叔权。
夜深人静的时候,因担心自己的任性会给乐芊添麻烦,季愉推心置腹地与乐芊说:“吾不想让夫人今后为难,实乃抱歉。”
“汝兀需多想。”乐芊像是能料到似的,轻松地说,“女君总有一日能想通。却是你,遭受女君责备,可会心里难受?”
季愉摇摇头:“女君心情,我可以理解。”接着她迅速转到另一个话题:“鲁公欲迎娶叔碧。乐离大夫是否答应?”
乐芊缓慢地点了下头:“今日看来,应是会择吉日了。”
“今日?”
“是。你一来,事情便明朗了。”乐芊温和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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