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睡了?我的大秀,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咦?如果他没记错,他该是个早起的人,并且有慢跑之类的运动习惯。
“喂……你好吵喔……人家我……不吃虫的啦!”她埋怨地将脸钻到枕头下。
“什么‘喂’,叫耿忻或忻哥。”他不甚合意地挥打她半翘的屁股。
顿时一阵阴风掠过,许幼薇起了阵寒栗,她反身抱住毛毯,颇为不耐地嘟囔。
“什么随便?做人要甘愿,我岑寂了好几星期,终于有了名字,你就不能体谅我的心情吗?”耿忻抗议。
好吧!她能体谅,但是她也期盼他能体谅她爱困的心,尤其她近日难得好眠。“是……耿忻耿大先生。”叹声息,她无奈地蹙着眉。
“叫就叫,干么还加叹气?可见你一点诚意也没有。”他怨慰地扫着冷风。
“哪来这么多毛病啊?”许幼薇被惹火地大骂,不料睁眼竟看到一张哭丧的俊脸,怒气当场就消掉一半,她啼笑皆非地捧着额长吁。
掀开毯子,她跳下床,用手胡乱搔着头发喊着:
“好嘛,我醒啦,这样总可以了吧?”她叽哩咕噜地走进浴室梳洗。
瞅着镜中那两环媲美熊猫的黑眼圈,许幼薇不由得感叹。
“告诉你,我不是鬼,我是灵魂。”耿忻在浴室外面吼着。
“是——”许幼薇朝门外喊着,撇撇嘴,她低吟。
“不过是个名称嘛,何必要那么介意?鬼和灵魂不都一样是幽灵。”
“不一样、不一样。”他舞着手出现在门口。
“人死了才叫‘鬼’,鬼的灵魂是‘幽灵’,人的灵性和精神则唤‘灵魂’,三者全然不同,懂了吗?”
他解说得很详细,然而她却听得很迷糊。
“你拜啥呀拜,我又没死,你少触我楣头喔!”他急忙唤道。
“好——你怎么说怎么算。”到底是谁的楣头被触啊?许幼薇挫败地握着门把问:
不等他回答,她已将他关在门外,拿起牙刷,自言自语的说:
“碰见我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何必悔不当初呢?”他隔着门对她提出辩驳。
“哇噻,你有顺风耳呀?”许幼薇不禁啧喷称奇,想想,她按下门的喇叭锁,嘴里则喃喃有词。“嗟,以前都是一个人,即使脱得精光在屋内走来走去也无妨,现在可得谨慎一点了。”
“想不到你常不穿衣服在房里逛。”他蓦然从镜面冒出,吓得她牙刷滑出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