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庭勉强的撑开眼皮,想要看清床畔的人影。
“炎、炎玉……”
面颊抽搐了下,“朕已经说过,不准再直呼朕的名讳。”
压根没听到他的抗议,冠庭喉头陡地哽咽。“炎玉……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忘了?我们是肝胆相照、祸福与共的朋友……你都忘了吗?”
“朕可从来没承认过。”炎玉对她的指控很不以为然。
冠庭扁了扁嘴,“你好过分……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我想回家……我好想爸爸……还有大哥、二哥。”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再故作勇敢,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发间。在她的世界中,二十岁还只是个受到家人保护和父母宠爱的年纪,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却得面对人生最黑暗、最残忍的遭遇,有几次更是徘徊在生死存亡的关卡。
在昏昏沉沉当中,冠庭才能放纵自己,哭得好伤心。“我要回家。”
“好了,别哭了。”炎玉用食指抹去那道泪痕。“朕要是有办法的话,马上就送你回去……可恶!你跟来做什么?朕可不会因为你救过朕一命,就对你以礼相待,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像是被火烫到一般,他猛地缩回手去,口气忿忿的低咒,好像这样就可以跟她撇清关系了。
不再多停留,炎玉义愤填膺的踏出房门。“是谁在照料这名俘虏?”
“大人,是奴婢。”两名婢女上前跪下来说。
炎玉脸色冷峻,“好好看顾她,直到她完全清醒为止。”
“是。”这位钦差大人的派头还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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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小嵩子看着在轸宿城郡守特别拨下的院落中,宛如国兽般来回踱步的君王,自从担任贴身内侍以来,还没见过他如此坐立难安的样子。
他深吸了口气!按捺下压在心头的闷气。”什么事?”
“王上,已经卯时了,都快天亮,还请王上安歇。”
炎玉撇了撇朱红的嘴角,“朕怎么睡得着。”他感觉自己又变回五年前那个慌乱失措的少年,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事。
该死!这到底是谁开的玩笑?
藏在袖袍中的大掌握成了拳状,心中天人交战着。
他究竟该如何处置她?
心思敏锐机伶的小嵩子很快的看出端倪。“王上自从去看过那名俘虏后,似乎就变得心神不宁,如果有什么奴才能做的,奴才愿意为王上分忧解劳。”
“没有任何事是朕解决不了的。”仿佛同样在告诉自己。
小嵩子没再多嘴,伺候君王褪下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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