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一条散步的树林小径。我半远半近地跟着,有点像保镖,又有点像窥情者。当晚我送小佳去汽车站,路上夸了她的身材,说那才是诗,比她写的诗好多了。分手时我很过分地拥抱她,直至双胸有挤压感。
后来,我身边的写诗弄文画画的哥们,小佳差不多都认识了。我也不知她与他们中的谁好到了什么程度,谭吉还问我:大泰,小佳这笔“钱”,你还一点没花呢。我说:不着急吧,三五年内她丑不了,她是“活期”,我随时可以取出花。
在成都借给我房子住的老苏来北京了,说让我带他去爬不是旅游区的长城,我就把小佳也约上了,并告诉老苏:小佳也在你家住过呢。老苏想起什么似的说:那次我老婆还说,肯定是达泰带女的在咱家过夜了,凉席上有别的女人身体的味儿。
当时是夏天,小佳穿的是白短裙和高跟鞋。那段叫黄花城的野长城,开始台阶还能凑合走,过了四个烽火台后,便陡了,砖也松了,城墙上还有很多扎人的棘荆。老苏雄心勃勃,说要走到最高的烽火台露宿。小佳走得慢,白腿上已划了几个浅红的道子。老苏说:这是破坏美丽呀。我说:把你的裤子脱下来给小佳保护美丽。老苏说他里面的裤衩太小,不能露着穿。我当时穿的是短裤,却穿了一双白线袜。我将袜子脱下,撕开袜头,让小佳将这两个袜筒套穿在腿上。还行,下到脚踝,上过膝盖,小佳像穿了紧腿裤似的。她的脸又美了。
往上更陡了,老苏得在上面拽,我在下面托举小佳,才能三人共进。因她的裙子短,我留神不留神也能看见那裙子里面,总是白晃晃的。有时我在下面托举她一把,直接托在了她的臀上,真热乎。我说对不起。她说:讨厌,心里有鬼的人才说对不起呢。老苏也笑说:达泰心里就是有鬼,他为什么老争着要在下面托举你。我说:这里危险,当然让我来了。
天黑了,也没爬到最高的烽火台。我们打算在刚到达的这烽火台顶露宿。去拢了些柴草,把碎砖摆出一个平台,又拿出了饮食。一点不冷,月色下的群山我说像趴着的一群黑皮肤的女人,老苏说:天黑你就想女人了吧,这可没有凉席呀。小佳和老苏吃得很少,然后每人去把着一个墙角,我仍坐在那慢慢喝啤酒。
月光很亮,能看清啤酒瓶上的商标。小佳在往本上写着什么,估计是诗,因为她一会望望月一会儿瞄瞄那发出灰白光亮的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