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来。胡子从左右屁股兜各掏出两个彩色的方塑料纸袋,说:不会的,我带着呢,你就回家祝福我们吧。
隔了两天,小佳打电话告诉我她要和胡子去白洋淀玩一周,我嘱了她注意健康和安全措施,她在电话里大笑说:你瞎操什么心呀。
也就三四天吧,胡子一人来找我。我说:这么快就玩回来了,小佳呢。胡子说:她差点没死了,你怎么早没告诉我她有病呀。他大概讲了:小佳在去保定的火车上,无缘无故忽然不醒人事,脸色煞白,口吐白沫,跟死了差不多,用喇叭喊遍了列车才有一位医生过来,说她是严重贫血型休克,是劳累过度,灌进药去一个小时才醒来。
胡子说:吓坏我了,这一大活姑娘死在我手里,太可怕了——我还以为她身体比我还好呢。我追问胡子:这几天,你和小佳睡得特少吧——贫血不算病,就怕几天不睡觉!胡子抓了抓他的胡子,说:她比我还猛呀,这也是我这几年在内地城市见到最好的“赛克斯”,可她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所以到白洋淀她整个成了疗养,我成了护士——我可不敢碰她了。
大约一个半月后,小佳才跟我联系,电话里她说:我想告你一个事。我说:我知道,是那个什么了吧?!去医院了吗?她说:你能来么。
当天下午我从业余研究中医的谭吉处要了些补血益气的药,就去了小佳的住处。她的那个北京女同学开的门,那是个娇小优美的南方形象的姑娘。她告诉我她已陪小佳去医院做完了。小佳坐在沙发上装得像健康人一样,但脸如白纸,下眼睑青黯,她张罗着给我倒啤酒,被她同学接应过去。
我问:胡子知道了么?小佳说:没告诉他。我说:你倒是个挺仗义的女孩子。她倒夸了好多句胡子,大意是这样:又有才气又有身体的人太少,他像古代英雄一样。我冷笑地打断她,说:也是床上英雄吧。
小佳又笑笑地说:贫血休克,差不多每年都得犯一回,没大事,把胡子吓坏了,我醒后他管我叫妈,说你饶了我吧。谈起这次去医院做的事儿,小佳轻松地说:没事儿,以前我在成都就做过一次,这次比上次疼得轻多了。
几个月后,胡子来京,我们见了,我谈起他和小佳的小事故。胡子说:要知道怎么也给她寄几百块钱来,反正你替我兜着吧,不过这丫头以后是不能干了——上回我遵你的嘱咐,上着保险呢,难道我的子弹能穿透保险。胡子带来了他编的杂志,上面登有小佳的《游白洋淀》,他说:我不好意思见她了,你转给她吧,这对于她就算补药呀。
又过了半个来月,小佳要回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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