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回屋。搭床。两床相隔两米多点儿。施建斜靠在床上,问,“中间用拉个帘吗——你别误会,我是怕你偷看我,我现在肌肉全萎缩了,身材特次。”
“别拉了,跟真的似的。只要你不打呼噜就行。那画家的呼噜不怎么响,就是怪,声音粘粘糊糊,每次我让他擤干净鼻子再睡,还是那种声。”她一样样地摆出洗漱化妆用品,一堆瓶子啥的,又说,“我想洗洗,你去散五分钟步吧。”
十分钟后施建返回时,黄已穿着一身浅色半短式睡衣睡裤躺在那儿,对施建说:“我累了,这几天没睡好,先睡了。”
丹琦姑娘(4)
施建把音乐拧小一点儿,是施特劳斯的圆舞曲,点上支烟,半躺成一个舒服些的姿势,往那个小床看:头发、后背,只有小腿是裸的;脚不大,像有些平足,那只外踝骨又圆又小,小腿外侧平直,往前上方斜去,在膝盖处进了裤筒。睡裤不瘦,褶皱和平滑处区别很大,体型仍是明显的;大腿外侧的线平面略弧,在最高点开始俯冲,冲得快,但爬起时慢,缓缓地到了腋下;那头发摊在枕头上,不乱,方向一致,像是一股水直接往枕巾里平静地流着。
施建一看表,才十点。点烟,抽出书看,翻篇儿很快,换书,换得很快。下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凳子一响,他欲站没站,看她并没动静。坐了十多分钟,站起来,出门锁门。
施建骑车来到西四一个医院宿舍的楼下,数了数窗户,亮着,一看表11点,便把双手握成筒状,喊:“小英。”声音不太大,挺闷,但传得远。一会儿小英下来了,两人找一背灯光的地方停下。
十二点多,施建返回。见黄的姿势都没变。把大灯关了,只开床头小灯,屋里别处黑乎乎的,施建半躺着,读书。一点,关灯。
他醒时,黄的床已空了。枕巾上明显着一根黑亮的头发。施建捏起,一拽,没断,又一拽,断了,发出细微的脆声。
晚九点,黄丹琦拎着一个快餐袋进来:“嘿,我给你带好吃的了,肯德基。没吃吧,我一猜你就没吃。第一天上班,老板就发了我一星期工资。”
“下班又请你吃鸡,那老板算爱上你了。他肯定问你爱吃鸡吗,肯定问爱吃我请的吗。”
“对对,是这么问了,还问了好几遍,旁边的他哥们就笑,怎么了?”
施建也笑,“那是下流话,都是痞子请刚认识的姑娘。”
“没关系,我干活挣钱,别的跟我没关系。快吃吧,你们男的吃没关系吧?”
施建吃起来,又去门口接了杯凉水,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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