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缠在一起了,你们太不懂游戏规则。你们别老把她往我头上安。可雷把她塞给你,你再推给吉,不像话,再说,她住你这儿就住你这儿吧,你丫赖了吧唧的,也太伤害不了她,吉呢,他倒不见得喜欢跟女孩子睡,他总爱逗女孩子,把人家逗得疯疯颠,他就满足了——‘纯粹’地玩弄感情。我觉黄丹琦挺可怜的,第一次见她时,她说她那家怎么龌龊、她怎么挨打怎么不服、怎么硬跑出来,那天她都哭了。当然她也虚荣、势利、骚——其实她还不懂骚。稍微帮她一把,没准儿就能出息呢。本来我上午刚写完给你的信,说她啥时来我这儿住都行,结果你来电话了。歌剧院那人打来电话,黄丹琦一次没去学过歌。”
胡默就坐在黄的小床上,空空的,只剩旧褥旧单,往后一靠,冲天花板说:“她也真能屈就,这破屋破床都能睡——”
“还有我这破人是不是。胡默,别提她了。我告你吧,每天都有不少姑娘学坏,也有不少学好。这也是伦理生态的平衡。你联系德国那事怎么着了?像你这样不随和的趁早去国外吧。”
胡默不答,隔会儿却问:“吉那儿不住着一个姑娘么?”
“早走了。你不信拉倒,吉不喜欢黄。”
“我知道;他不就想逗着玩么,也好,这回写东西有好素材了。走吧,喝啤酒去。”
两天以后的下午,胡同的老太太喊:“施建,电话。”
“噢,是吉呀,玩得好么——什么,让我过去——什么,黄丹琦——救过来了——操,怎么搞的——人没事吧——你有事?一夜没睡——行,好样的,你瞎逗人家来着吧——没有?——好好,等我过去再说。”
施建乘地铁去西郊吉家。
吉开门,一脸虚白,眼也发红半睁,“小点声,她正在那屋睡呢。”进了大屋,吉关上门,“你丫来了就好,哥们儿弄不了她——整个一个疯子。你坐下,我冰箱可能还有啤酒。”
施建看看吉这间屋子,桌上书、稿、文具杂乱,地毯上到处堆着书杂志啥的,有一个书架上全是各种药盒药瓶,屋里没电扇,也没开窗,床上摊着一床厚棉被。施建脱光了膀子,接过啤酒,看着穿毛背心的吉。
吉说:“没什么大事了,抢救过来了,中午刚从医院回来。昨晚她吃了有一百七十多片安眠药——是我将近半年的药量。真他妈看不出来,我以为她是吓唬我呢。你听我从头讲:前天不是从你那接过来的吗——那天还挺好,自己在那屋里看书来着,虽然叫我过去给她解释几个词,完了我就出来,那一晚没怎么跟她说话,我们各自睡得都不错。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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