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还是你帮我打吧,就说我想她,想见她。”吉望着我,轻轻点头。
“你自己打吧。”
“那你帮我拨通了,我讲话还不行吗?”
“不管。”她大口喝了一下啤酒,伸手拿烟。
我冲吉微笑了,因为下午吉悄悄跟我说小来给的小迈的电话号可能不对。我说:“来来,咱们干一杯,为什么呢?”
“为爱心常在吧。”力兄把杯先碰向小来的。
“改一个字吧:为爱人常在。”我也学力。
吉端起的是雪碧,说:“这就看出了雅俗之分吧,力为的是心,健为的是人。不过,‘常在’是‘哪儿都在’还是‘永远在’呢?”
吉自道:“要不健跟力分分工,一个为地点,一个为时间。力不是总说爱情是永远的吗?健是档次低些,是不是?健。”
“若在五年前,不光嘴上,连心里都不承认自己好色——我总用一些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两年前我终于在心里先承认了,但还是羞于启齿。一年前,我从里到外彻底承认了。被自己欺骗比被别人欺骗难于察觉多了。一旦清除了自骗的罪行,人就从容自然多了。当然清除也是很别扭的。就算好色是咱的缺点吧——不,错误;但你照样可以去扫雪,搀扶老大娘,写感人之事,力斗歹徒。”
小来给我续酒,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才发觉有一只手也在那儿。我用力握了一下。吉望着,说:“我怎么跟裁判似的,就算一比一平吧。”
小来把两手伸到身后,各握住我和力的手腕,用力一甩。力对来说:“我也承认,我也——”
“力,你别赶时髦了。”小来冲我笑了,是用眼睛,却把最后的啤酒都倒给了力。
小来姑娘(4)
8
饭后一起回饭店。我跟吉半靠在床头,力跟来在沙发上。我又拿出盒骆驼烟。小来问,“你也爱抽骆驼呀?”她一口吸得挺深。
“我是‘抽骆驼协会’的,骆驼烟劲最粗犷,牌子老。加上我去过腾格里和巴林吉丹,那的骆驼看着我,很近了也不躲,那种微黄的目光像是早就看透了人是什么东西,无所谓了,不在乎跋涉和缺水少草。真给人一种‘苍茫世界,我行我素’的味道。我一抽骆驼烟,那喉咙被烟缕涨一下的瞬间,真抽出‘苍茫’了。我以后想给雷诺公司做宣传,让它赞助咱们几大箱烟。咱们能把它的烟草抽成精神。”
“我看你从写诗改成写广告挺顺的。文人从商这也是时代趋势。力兄,你还不编一爱情辞典。”吉冲着手中正削着的萝卜坏笑。
力还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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