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一出家你才能看破红尘。我是因为看破红尘才不出的。俗世俗生,现实主义吧。”说着,我去抱她。
“讨厌。庙门口了,别。”她挡着。
“没事儿,这里没和尚,都是文物局的俗人。”
“斯健,要是一个姑娘都不理你了,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现在紫禁城里也不需要太监了。没准我也该画画了,专画蒙克那种风格。据说老蒙在女人那儿就特不幸。断了女人的男人都特有创造力。对了,这庙听说就是一明朝的太监修的。”我说。
“咱们不进去了吧?直接上山。你这种人进庙也是亵渎。”小来一边把风衣脱去。
我们走在盘山的小路上,两边都是长势怪异的松柏,有的歪斜,有的扭曲。小来打量着,有时还上去摸摸。
“是不是跟摸到自己灵魂似的?”我拍着她的肩,“是不是特不俗,也特累?”
“斯健,有时我也挺放松的。你正是在我放松的那几天来的成都。可是你走后,我反而觉得更累。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死皮’呢?按说‘死皮’是不会喜欢‘死皮’的。”
“咱不说这些,咱们今天主要是放松。你看这林子多好啊,”我挽过她的腰,“这么启发人想像力的怪松,你看那棵像不像两个人扭在一起,咱们学学‘他们’。”
小来伸手捂住我的眼睛:“你长的是什么眼睛啊?什么好东西让你一看见也就完蛋了。”
我从她的指缝看见隐约的阳光和橙红的肉色,“你的手特美,”我把她的手拉到我的嘴上,又顶着那只手去够她的嘴,她把手撤去了。
爬上一个山坡,见到一条废弃的公路,除了车辙都长满野草。我俩各走着一条车辙,“咱们这样手拉手并排走,多像儿童下学呀?”她满脸阳光地说。
裤腿蹭着车辙边的野草,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我吹着一种“平嘴型”的口哨,模仿舒曼的一个旋律——总错,改“罗梦湖”了。小来也不说话,看着路消失的那个山口,时而侧头看我。她的脸微红,很放松。我靠过去,走在两辙之间的野草上,把手挽着她:“小来,是不是?咱俩好像要奔一个好地方去似的——你看前面那山梁,那就是国界,翻过去咱们就该在那边种地生孩子了。”
“你别做诗了。还种地呢?是不是又种萝卜?”
“你这下算理解我了。‘种一地萝卜,养一炕孩子’,桃花源不也就这样吗?”
小来大笑,一边往后拢拢头发:“这么走山路特放松,好久没这样了。”
她使劲看我。我故意把领口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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