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不过仍然被箫克俭请到客厅入坐,不敢让他倒茶招呼自己,丁逸抢着帮忙,箫克俭莞尔一笑:“丁家的家教果然不错,最霸王的丁逸都这么懂礼貌。”
“在你面前,谁敢不礼貌呀。”丁逸肚子里嘀咕,面上仍然只敢傻笑,这两年实在被他骂惨了,偶尔给个好脸色都让她战战兢兢,典型的惊弓之鸟。
“接受保送,不参加高考,是不是多少有些不甘心?”箫克俭虽然严厉,却往往能一语中的说出她的想法,丁逸犹豫着点了点头。
箫克俭微笑了下开口:“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分外严厉,甚至吹毛求疵?”
你也知道自己不近人情呀,当然这话丁逸还是没敢说出口,只是露出愿闻其祥的表情。
“和同龄人相比,你的一切都太过顺利,你有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人非圣贤,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难免会滋生狂妄自负的心理,可我觉得你天资聪颖,是个好苗子,不该被这些外界的东西侵蚀。”
丁逸略放轻松了一些,忍不住开玩笑道:“那您现在夸我,不怕我又狂妄了?”
箫克俭也不生气,笑着说:“你已经过了那段最叛逆的时期了,现在已经比原来成熟很多,其实人性格的形成,可能是要很多年甚至一辈子,有时候却仅仅需要几天,现在的你,问题不太大。”
“原来我有很大问题吗?”
“那时你目空一切,林琳学了文科,只有倪爱兰稍微算得上对手,又那么快被你打的溃不成军,我要不压着点,你还不上天了?”很奇怪却也是很真实的现象,高中里,似乎竞争只存在于同性之间,男生和女生之间,从来不曾发生真正意义上的竞争。
很快的,田淑霞就将饭菜准备好了,虽然不如妈妈做的那么精致可口,却也别有一番风味。每个人做菜都有其独特的味道,丁逸一直这么认为,即使同样的菜同样的原料,只要做的人不一样,味道就不同,田淑霞的饭菜味道,丁逸也喜欢。
席间宾主尽欢,丁逸在这顿饭里了解到很多事情,最终要的是原来并非自己天生惹人讨厌,箫克俭只是担心她年少气盛才会采用激将法打压法,关于是否接受保送,箫克俭只说了一句:“顺其自然吧,其实过些时日,人就会发现自己原来的坚持往往并不是必要,世事瞬息万变,只用考虑现在该如何做就行。”
坦白来说,丁逸并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不过想想他的独特经历,看看他现在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家庭和美夫妻恩爱,谁能说这不是一种成功?某种意义上,他也未必不如那些漂洋过海的旧时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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