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没有绕过他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刘畅家,第一次是在提副处时,他来送过一次礼。那一次,范正章基本上没有用上刘畅,但他最后还是给刘畅备了一份厚礼。就从那次交道来说,范正章认为刘畅不应该对自己有什么成见。对以副代正出任农场场长这件事,如果刘畅没有其他私下安排,他觉得刘畅不应该故意为难他。假如刘畅还算仗义的话,范正章认为这份礼物起码算是刘畅一个顺驴坡,希望他能顺水推舟,把人情送给他。
那个晚上,范正章与刘畅的谈话还算投机,尽管刘畅的话题一直不涉及农场场长这个职位的事情,但范正章仍然见缝插针、小心翼翼地把话题扯到了这个题目上来,并且以充分的自信谈了自己对农场的建设思想、初步管理设想等等。尽管有些露骨,话题转移的有点牵强,但范正章认为这样直截了当效果也许更好,因为他的目的,俩人本来就心照不宣,没有必要虚伪。
范正章一直自我感觉不错,刘畅给他的感觉基本上还算热情,特别是在他谈论农场管理和建设时,刘畅也一直在点头和赞许。临告别的时候,范正章从刘畅的反应中,几乎认定自己的一场精彩表白伴着糖衣炮弹基本搞定了刘畅。
然而,事情不知错在了哪里,也许这次送礼本来就是错误的,只不过范正章太得意而产生了判断错误。当他放心地等着好消息时,却在第二天晚上一进家,就看见前一天晚上送出去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地回到了他家客厅的中央。在那堆漂亮的盒子旁边,孙梅正像个孩子一样,兴高采烈地蹲在旁边一件件详细观看。范正章的一颗心猛然间哆嗦起来,脸上肌肉也不由得跳了几跳。
听见范正章的声音,孙梅迅速扭身过来,热烈地注视着面无表情站在客厅的范正章。一秒钟后,她一跃蹿将过来,摁住范正章的脑袋,“吧嗒”便是一口。范正章的脑门上立即出现一个夸张的唇印。
老公,终于有人给你送礼啦,还是这么贵重的礼品呀!
范正章差点恶心得吐了,他没作任何表白,只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便一屁股坐进了沙发。
孙梅重又蹲在那堆东西旁,开始爱不释手地翻弄,嘴里还语无伦次地赞叹着诸如“看来当官就是好啊!”、“一个副处便有人送这么贵重的礼品,顶我一个月的工资了”,“如果你哪天当了厅长,咱们家会变成什么样呢?”……
当个球!范正章看见孙梅那副傻不拉叽的神往样子,几乎要疯了。他大吼一声,你怎么那样没见过世面呀?然后举起手里提着的皮包毫不犹豫地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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