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电话亭。她一定要找到赵建华,一定要面见他,听他亲口说出他怎么啦?他已经决定怎么啦?
单位电话很顺利地打通了。赵建华听到孙梅的声音,在停顿了一秒钟后,很理智很平静地说了一句:我非常忙,孙梅,你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谈好吗?
孙梅的心一下子变得冰凉。她想,好在她已经想了一夜,好在她已经有了各种准备,在被范正章抛弃以后,再一次经历抛弃,似乎已经不太难受了。于是她觉得自己能够压抑住一切正在泛滥的痛苦,强装平静地说:
不耽误你多长时间,我只想要一个明白的答案,我们是否算是彻底结束了?
孙梅,你说我们还能怎样?我们其实什么都没做成吧!可你老公手机上的证据,随时都可能毁掉我。你说我冤不冤!孙梅,我不敢再冒险了!
知道啦!孙梅的心“啪嗒”一声掉到了硬邦邦的水泥地上,就像玻璃杯摔碎一样,将疼痛撞得四处飞溅。她捂着胸口,轻得像蚊子的叫声,只说了一句“再见”便迅速挂了电话。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满脸,冲掉了孙梅刚刚拍上去的一层粉底。本以为赵建华会过来见她一面呢,为此还特意化了妆。原来事情这样简单,这样干脆,这样不拖泥带水!
不是已经被抛弃过一次,第二次便不痛了吗?为什么心里仍然如此痛?如此难过?孙梅趴在IP公用电话上久久没有抬起头来,只有一耸一耸的肩膀和没有规律抖动的头发,让人知道这个女人正在哭泣。她似乎已经不在乎行人对她的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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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荻 著
第十六章
55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经过一个夏季的阳光雨露,所有的果实在秋天都已经饱满和成熟了。范正纹在春天无意中播下的爱情种子,经过一百多个日夜的成长,也在这秋风的吹拂下,也悄悄丰满和诱人起来。然而,这是一枚苦涩的果实,是一枚让范正纹不敢正视和收获的果子。在许多个充满渴望的时刻,范正纹都是以更投入的工作来缓解这种压力和饥渴的。用同事们的玩笑话说,四十岁的男女可谓是正当年。而范正纹却被迫过早地进入了无性时代。既然是被迫,难免会产生许多无奈的痛苦。就像老部长生病时所说的“不要儿女情长,在我们踏入这个圈子后,就不要去做一些道德范畴之外的事情”。因此,范正纹不能想,更不能做。这就是政治,这就是范正纹的政治信条。
信条归信条,那永远都是原则,而行为远远不像信条和原则那样机械和单纯。行为如此,恐怕想法就更难说了。在范正纹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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