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时,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危险的边缘。
有人说,她失踪这么多天,是去北京为万长青寻找支援了。
有人说,她失踪这么多天,是去藏匿万长青给她的大量钞票了。
还有人说,她携万长青一起捞的巨款偷渡出境了。
……
谁都不知道的是,她的女儿出走了。因为她把这个消息封锁得太严密了。所以她没有办法去解释,也不想解释。随你们去议论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可是能证明什么呢?她突然难过极了。证明她没有去为万长青寻找支援,证明她没有去藏钞票,当然她偷渡出境的消息已经不攻自破了。可是,能证明她与万长青没有任何关系吗?不能,不需要证明。我爱这个男人,谁愿意议论就议论吧!我倒希望去为他做些什么,比如到北京找支援,比如去为他送点什么衣物,比如为他辩解点什么,哪怕去看看他。可是,这一切她全做不到,她只能抑制着心里的痛苦,像所有的同事和朋友一样,以一副漠然的表情去听别人议论万长青,甚至插两句嘴,还偶尔说句贪污犯,以表示自己的清白。多可笑,我这是怎么啦!我爱这个男人,爱他呀!为什么要去骂他呀!
一切变得越来越糟,万长青的消息不断传来,几乎成了机关内外人们最关心,也是议论最多的话题。一天一个消息,一天一个传言,让范正纹的神经变得脆弱至极。尽管实质性的东西一直没有出现,但是范正纹已经感觉到万长青的倒台已经是或早或晚的事情了,而她的下场就像她的老部长临死前的那段说教,看来要应验了。一旦政治上的靠山倒了,自己的前途也将完结。这就是政治。如此看来,谁能决定自己的前途呢?这是范正纹这些个深夜思索的问题。谁能决定自己的前途?自己不能,靠山不能,那么是谁呢?
不管是谁,老部长的话反正正像一个施上魔法的咒语,一天天在应验。
一个月后,省里传出消息说,万长青开始交代了。
又过了半个月,从下边传出小道消息说,省委一位重要部门的处长某某某要下来担任华阳市委宣传部部长一职了。
又过了十来天,范正纹发现自己的处境尴尬起来。代理部长的权威已经如强弩之末,没有什么威力了。过去一些唯唯诺诺的人在她面前变得飞扬跋扈起来,甚至一些同事开始话中带刺讥讽她。直到有一天,她的妈妈再一次以心脏病住进医院,她才明白“她是省里头号贪污犯的情人”这种传言已经铺天盖地了。
那是一个礼拜天,阳阳被爷爷奶奶接到了家里。自从严严出走以后,范家再也不像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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