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京城,她们情意正浓,后面的一切只是她在某个缠绵春夜做的一场梦。
多么不知廉耻,多么下贱。
“鹤生。”身后蓦地传来一道与记忆重合的呼唤。
文卿小心翼翼地问:“我有点冷,可以靠你近点么?”
鹤生不语,她便当作是应了,身体向她挪了挪,贴住了她的背,她的呼吸变得又长又柔,显得满足,而她的双手无所适从地蜷在身前,不敢碰她。
她果然变了很多,面对自己的冷待,以前的她决计不会主动示好。她有她身为大家闺秀的矜持与骄傲。
鹤生想,也许这也算是成熟的一种。
夜风挤入窗棂,隔扇窗前的纱幔轻慢地摇着。
那帘幔极为单薄,今夜的月光又是那么明亮,稍微透入一点,便影影绰绰两相可见。
套间极为狭小,没有床榻,仅以靠墙那张稍高的横炕睡眠,透过帘幔,鹤生隐约能看见如意棂花的格纹间,宋文卿的身影,厚实被褥被她的身体撑起一个包。她似乎也侧躺着。她在看着自己么?
鹤生翻过身去仰面躺着。
今夜睡觉前,宋文卿将她漂亮的指甲剪了。
鹤生知道是因为下午自己说的那句话。
她在证明自己并不娇气,可这并不让鹤生感到得意,相反,“和自己在一起,就连以往最为寻常的指甲也成了她需要舍弃的一部分。”这个念头让她更加感到烦闷。
她想要阻止,但是无从开口,文卿见她欲言又止,问她怎么了。鹤生默了默,只说无事。
文卿像看穿了她的心事,将一只手举在烛灯下,明眸善睐地瞧着,“头一回将指甲剪了确实不舒服,不过习惯就好了,鹤生,你不也没有指甲么?”说完,她嘴角噙着笑看向她。
鹤生讥笑道:“我一个清苦的道士如何能与宋小姐相比。”
跟娇生惯养的文卿不同,鹤生的手因为长年练功握剑,不光不能蓄甲,手上比寻常女子还多了一层茧。尽管她的手是那么漂亮,可那种让人心疼的粗粝,无数次与她十指交握的宋文卿心里最为清楚。
她善揭自己的伤疤。
说罢,手杖重重击了一下地面,鹤生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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