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鹤生在道观的日子过得不顺心,可真要面对,却是另外一回事。
她不由自主地臆想,年幼的鹤生是如何被欺凌、被孤立,又是如何怀着恨意度过那漫长的岁月。
晚膳用得沉闷,文卿没什么胃口,瞧了瞧她,欲言又止。
鹤生注意到她的视线,眉不抬眼不动地轻启朱唇,“你若挂念,大可以去找她,不必勉强自己跟我用餐。”
平平淡淡一句话,从她口中吐出便自带一种刻薄。
文卿一贯了解她的脾性,此时却因思绪烦乱,起身便说:“不好意思,我出去一趟。”便离席了。
鹤生这才抬眼看向她,文卿的背影不一会儿就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她将筷子一摔,艰难起身向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