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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脖子后面的脑袋艰难地点了点头。她的脸色很是苍白,挂上点滴后身体一直蜷着,我揉着她的肚子,在诊所守了她一夜,一直到临近天亮,才见她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
这一觉丁香一直睡到早上10点都还没醒,起初我以为她也许是真的累了,到了后面才明白她只是不想看着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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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睫毛湿润着,大概快要哭了。我强迫自己不准再想下去,可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买了一份皮蛋瘦肉粥托诊所的护士帮我送给她。
前往车站的一路上,我始终感到如梦似幻。我不相信这趟旅程竟然就这样结束了,更不相信丁香竟然真的曾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
也许一切都是假的。我不由自主地这么想着,当我发现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不该出现的银行卡时,乱七八糟的大脑瞬间空白了数秒。
丁香究竟是什么时候把卡放进我的口袋里的?火车没有尽头似的行驶着,我看向窗外,兀自这么疑惑着。
22
大学第一年,我被家里发现是同性恋。大姑妈很生气,让我改。我说我改不了,大姑妈就让我滚,有多远滚多远。那时我最庆幸的就是幸好选了一所学费便宜的大专,半工半读勉强还能坚持下来。后来我就不曾回过家了,觉得大姑妈反正也不是我真正的家人。
从滨株回来的第二个夏天,我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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