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舀了一勺子放在他嘴边:“我赚很多钱给你花。”
要不是两只手大敞着被绑住,自己浑身赤裸狼狈不堪,沉夜真想笑着给她鼓掌。从前看她那些稀奇古怪浓郁阴暗的画,担心像她这种名气很大的少年天才走钢索,心里压力大破坏欲自毁欲都高。没想到农夫与蛇,她破坏欲原来在自己身上。
沉夜现在是知道自己跟樊自书不是一个频道的。他正常人的思维樊自书是同频不了的。“你解开,我自己吃。”
“沉夜,”她倒真解开一边的手:“钥匙在我这里你是拿不到的。铁链最多也就走到门口。如果你要报警,我可以给你电话。”
沉夜吃一口野草,沙拉挤多了,黏糊糊一片嚼半天才有点菜叶味。就这种做饭水平,生活能自理了吗,就搞起这种囚禁来了。沉夜觉得自己在面对的是一个世俗观念基本等于零的人,还好她还知道警察对这件事有介入的权利。
“你把我关在这里,真像你说的一年两年,我家里人难道不会报警吗?你要我这个人的身体有什么作用呢?”
“他们报警找到你了也不能带走你,你走了我就再把你带回来。”
简直不可理喻。对牛弹琴对马吹箫也比不过跟樊自书讲道理让人觉得哑巴吃黄连。沉夜看她笃定的模样,眼神坚定像是在读什么宣誓词。从小到大,沉夜凭着疏眉朗目唇红皓齿的好皮囊、伶牙俐齿会九流之人的口才斩获各个年龄段的人,人生简直易如反掌。他算不上过目不忘,但多少有交集的人,走在路上叫不出名字先打招呼,也没得罪过人。偏到了樊自书这里,纯属秀才遇到兵了。
“你图我什么?”沉夜实在觉得她能在自己这里得到的东西实在太少,或者说他根本想不到天之骄子的人物需要在他这里索取什么,难道就是做性爱修炼本?
樊自书亲在他唇角,沉夜感觉到空间里只有他们两的心跳声,也或许只是他自己的。他缩头躲开,樊自书也不恼:“乖乖在我身边就好了。”
这话说的。你就是养个宠物,大户人家也送去上个宠物学校呢。普通人家那也是不圈养着的呀,没见过不爱玩的宠物。沉夜想自己从来上树下水使不完的劲,更是不可能做一个笼子里的夜莺吧。他对樊自书这种行为冒犯生气,又一贯好脾气发作不起来,或许是没法对她发作。如今讲个道理,这人又自带自己的逻辑,简直听不进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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