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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为了那几句关心的话么?
“你不该用自己的安危来算计我的。”
他分明清楚,她最不喜旁人算计她,可他依旧如此做了。
一缕寒气在双眸间化开,元月失望道:“这药,不用喝了。”
话尽,斜了几分碗边,黑褐色的汤药淅淅沥沥洒下来,一滴不剩。
“……阿月,你不能忍受我为搏你的一丝同情而算计你,可那公孙冀明里暗里拿与你的关系做文章以笼络人心,难道就不是算计了么?”倾倒掉的药,如冰锥一般狠狠刺痛了心脏,杜阙不能忍受这样的结果,苦笑着反问。
公孙冀,他嫉妒了整整七年的人,亲口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闭嘴。”泪珠夺眶而下,元月不理睬,放任视线渐渐模糊,“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旁人。”
“旁人?”杜阙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于你而言,公孙冀当真只是旁人吗?”
彼此心知肚明的答案,杜阙却坚持问了出来,无他,只因他抱了丝希望,希望从她口中得到一个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笑的答复。
公孙冀是元月的痛处,容不得任何人来触碰,她勃然大怒,将碗摔到地上:“够了!他已经死了,尸骨无存!你还想怎么样?!”
“反贼”的结局,活着凌迟,死了鞭尸,之后再喂狗。
公孙冀至死,什么都没剩下。
碗碎成了几瓣,恰如杜阙四分五裂的心。
“他是反贼,反贼,你懂吗!”杜阙攥着她的肩膀,声嘶力竭,“他死,是死有余辜,你为何还要念着他?你就不能看看我吗?明明我才是……”
说到一半,杜阙猛咳起来,连带着掐着她肩头的手也有几分颤抖。
元月不敢再与他继续争执,却不肯认了公孙冀“反贼”的话,故一把挣开双肩的束缚,摇头冷漠道:“他不是,我不信。”
她的小将军,可以为大齐抛头颅洒热血,连她在他心里都要排在国后面,他怎么会做出谋逆之举?
她不信。
杜阙惨然一笑,她从始至终关心的只有公孙冀,他对她来说,犹如一抔浮尘,微不足道。
“阿月,不管你信不信,在大齐百姓看来,公孙冀就是反贼,这辈子都不抹掉。”杜阙一点点收好眼底的疯狂,气息也随之平复些许,“为这样一个甘愿做乱臣贼子,甘愿弃你如敝履之人动怒,不值。”
元月疲于同他再纠缠,无悲无喜撂下一句“一会儿药送来,记得喝药,要死也别赶着明儿回门死”以后,转身遁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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