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当当待在床上着实不甚礼貌,她扶着床沿准备下地来迎,却被动作更快一步的何尔若按住:“不能起,大夫说了,你至少得卧床休养上好几日呢!”
何尔若的话不错,微微一动弹,后背上密密麻麻渗出一层虚汗来,鼻子里更是堵得厉害,且有一种老想打喷嚏的冲动,与当初落红后的状况,别无二致。
想来是那时便落下了病根,估计以后再不能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了。
念及此,心里不由憋闷得慌。
“何小姐,怨我没分寸,害得你遭此罪过……”何千钧剑眉深锁,正对元月作了三揖,之后,自怀间掏出一张纸,经由何尔若之手送到她面前,“这是请罪书,请何小姐过目,如有哪处不满意的,我再回去重写。”
元月展开来一睹,果有明晃晃的“请罪书”三个大字书于最上,底下密密匝匝的全是字,一眼令人头疼,第二眼觉得好笑,这人未免太过认真了些,不就是寻常病症,何苦弄得如此隆重。
一抬眼,只见何千钧面色复杂,既有愧疚,也有担忧,还有……怜惜?
转眼,何尔若亦然。
她不由得狐疑起来,莫非是来治病的那位郎中诊断出自己曾经小产,而后告知了何氏兄妹?否则,不足以解释兄妹俩看她时充满同情的眼神。
她咬着牙极力回忆着浑浑噩噩间,关于郎中说辞中所缺失的那部分。
可惜,失败了。
“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有关我的?”元月强颜欢笑着,问。
何尔若张了几下嘴巴,不言;何千钧唇线绷直,不语。
有时候,不回答便是答案。
元月心烦意乱,那纸请罪书在指尖渐渐变形,又渐渐平展。
那天,她只字未言,同何氏兄妹达成了某种共识。
后来调理身体的日子里,依旧心照不宣,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但有一件令元月费解之事,随着身体的好转逐步发展成了每夜为之辗转反侧的苦恼。
——何千钧最近来得太过频繁了。
起初,她权当他是因为何尔若的面子对自己多有照拂,诸如陪自己解闷、从外面淘各种新奇玩意带回来给她等举动,她通通没留心在意。
直到有一次,他的口袋里不小心滑出一根发簪,她当场拾起来调侃是不是送给何尔若的,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脸上,红着耳根讲“并非妹妹,却是心上人”那刻,心中猛然涌现出一个猜测:他所谓的心上人,该不会与她有关吧……
自那回以后,她白日故意疏远着她,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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