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阮瑶清略有?些疲累的摆了摆手道。
禄二本想嘱托她照料好殿下,但见她一副疲累的样?子, 只是略担忧的看了眼床榻, 才?隐身告退。
屋内静悄一片, 除却偶不时烛火霹雳的声音, 再无别的声响,阮瑶清一步步走?向床榻, 眼睛不离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就这么么短短几步, 犹如走?了几十年一般沉重?。
自重?生至今, 她头?一回这般细致的打量他的眉眼,毕竟前世直到?死时, 对他都?是浓烈到?化不开的厌倦,别说再看他一眼,就是与他靠的近些, 就是止不住的嫌恶,若他当真与她一般是重?生而来, 可有?些事,又实在说不通。
明明前世那般厌恶她,那道废后圣旨上朝朝铭刻细数来都?是她的过错,这样?的人,如愿重?生,当如同拖笼的鸟儿一般,费尽心思的躲离开她,他不但不如此,还偏偏往她跟前凑,想着?法子要?与她成?婚,若真如利一禄二所言,那他应当在六七岁时自有?头?疾来便?有?了前世记忆才?对。
可为何她重?生,无病无灾,更无什么所谓的头?疾,这到?底是哪儿出了错?烛火微微晃动下,照着?人面容莫慌,阮瑶清就这么靠在床榻横梁处,窈窕背影显得格外纤细瘦弱,而床榻上的人,浑然?不住,仍旧陷入梦中,时不时轻哼出声,这噩梦当很是恐怖,他的眉头?就未平过。
好好的游船,怎想会遇到?如此大的灾厄,一整条船竟要?淹没至湖底,徐元白手扶着?唐亭羽,看着?一旁渐没入湖底的船,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皇后怎会在那船上!”徐元白睁大眼睛质问道。
禄二跪倒在地:“属下也不知,许是皇后娘娘身子好了些,便?想来陪圣上,怎想行来的船只能出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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