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的,放在冰箱里,已经洗过了。”
喻闻阖目,做了半分钟心理准备,终于鲤鱼打挺,一骨碌坐起身来。
他摸了摸塑料袋,眼前一亮,“冰的诶。”
“嗯。”谢鹤语拿了一条毛巾擦汗,拨开塑料袋,随手一挑就是最红润的,“冷藏后风味更佳——导购员是这么说的。”
喻闻接过他挑的草莓,咯咯直乐,“其实没什么区别,不过冰镇的更解渴……你平时不吃吗?”
谢鹤语:“偶尔。”
喻闻:“那怎么突然想到买草莓?”
“你在家里窝了一周,足不出户,我去看看你,路过超市顺手买的。”谢鹤语停顿一下,欲盖弥彰地补充,“谢嘉茂让我去的。”
喻闻盯着他发红的耳根瞧,心道有肌rou的人就是不一样,散热都比别人慢。
“我有些懒嘛,不怎么喜欢出门。”喻闻换了个姿势,稍微猫腰,趴下去跟一兜子草莓大眼瞪小眼。
你说他勤快吧,他懒得抬手;说他懒吧,为了不抬手,还特意趴了下去。
“这些是老板让你监督我吃掉的?我好像没跟老板说过我喜欢吃草莓。”喻闻嘟嘟囔囔。
“我挑的,不是谢嘉茂。上次聚餐,你的忌口清单里只有酸草莓。”谢鹤语看见几片残余的草莓叶子,挑出摘下,注意到喻闻指尖还捏着没吃完的半个草莓,思索了下,朝后者伸手。
“给我吧。”
喻闻把塑料袋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你吃啊。”
“我说你手上那一个。”
“……”喻闻的眼神在“麻麻有变态”和“这一定是个误会”间反复横跳。
谢鹤语看他表情纠结,组织了下措辞,低声道:“我什么都能吃,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不想吃的给我。”
其实不至于,但谢鹤语的表情实在太正经,喻闻甚至有种错觉——对方鼓起了十万分的勇气,如果遭到拒绝,会维持不住酷哥高冷,眼睫毛一垂,往下掉金豆豆。
他脑子一懵,递了出去。
谢鹤语面无表情地咀嚼,喉结滑动、半颗咬过的草莓被咽下去,喻闻头皮霎时间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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