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姑。
“说!谁说的?!”
“没人这么说,光是瞧你们为了找几个新捕头连二十两银子都肯出,谁也想得到这一点。”
“放屁!”战青恶声恶气地放开她吼道:“没这回事儿!谁再敢这么瞎说胡说,我就逮谁进去蹲大牢!连你也不例外!”
“是,连我也不例外。”银姑揉着自己的肩,泪水落了下来,那肩膀……真疼。
“弄疼你了?”他忽然粗哑着嗓子问。
“没……”
战青叹口气,皱纹像蚂蚁一样悄悄爬上他的脸。
“银姑……”
“没事儿。我这把年纪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你哪能弄疼我?”她微微苦笑,婀娜多姿地起身。“好啦,不陪你啦,老娘事情多着哪,您老自个儿喝吧。”
他还想说什么,但瞧着银姑那双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挥挥手示意她走。
银姑走到门口,手绢轻轻压压眼睛,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这人哪,年纪大了就得认老,你瞧瞧我,眼油都多了,这眼油真是不争气老是流个不停……你也一样,战大捕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打仗这回事儿还是交给年轻人去吧。”
战青没回话,他再度把一杯又一杯的苦酒往肚子里倒。
银姑关上门,深深地再看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泪水无言落下……
03
“叫什么名字?”
“单戈。”简单的回答。“田单的单,干戈的戈。”
“今年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二十岁。我没有家,从小跟着师父学艺,不过师父去年死了。”
战青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模样不知怎么地让他觉得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眼前的男子给了他一种奇异的感受:如果不是额上那方奇怪的玉石,他长得还真像是当年的战野——战野如果还活着,也该像这男子一样有着玉树临风的姿态吧?
“你额上那玉,怎么来的?”
“生下来就有的。”
“是吗……”
战青凝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他脸上横着一条刀疤,看起来又深又重,从左额一直延伸到下巴,虽是旧伤,但光看那刀势便知道当时情势之险恶。眼前的单戈年纪不过二十,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你脸上这伤……”
“不知道,我师父也没提起。”男子依旧冷冷回答,口吻略带不耐烦,但他依旧十分忍耐地站得直挺挺的,姿态傲然。
战青涩涩地叹口气。他在想什么?战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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