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喉咙好象吞了火炭般,剧痛地开不了口。
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连她都想问。为什么不在她跳下海时,任海水吞噬她?不想让她死,是想折磨她,他真那么痛恨她吗?但她宁死也不愿让他恨着,面对痛恨自己的他,她心如刀割。
他细心地喂她渴药,衣不解带地日夜照顾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就像个体贴的情人般跟她形影不离,目的却只有一个她不能死,在他的冷酷视线里,他要她像个蝼蚁般屈辱地活着。
这艘船上只有四个人,一个是黑隶堂、一个是大夫、一个哑奴,另一个就是她了。他们几乎是不交谈的,唯一跟她说过最多话的就是大夫了,不过他也只有在帮她诊脉时才会跟她开口说话,在诊脉之外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船板上常常是空荡荡的,有时艳荆红会错以为她正在一艘寂静的鬼船上,但是她心里很明白,不论她做什么,背后总是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哑奴端了一盘子的食物摇醒她,她才惊觉夕阳已照满海面。
艳荆红被领进屋子里,面对着一桌丰盛菜肴,她食之无味地咀嚼着,虽说她的身体恢复了大半,但是不知为何,面对食物时怎么都食不下咽。
黑隶堂走了进来,坐在艳荆红对面。每一次用餐他一定坐在她面前,看着她把饭菜给吃下去,生怕她会饿死似的;就算她吃不下东西,他也一定逼她将鸡汤给喝下。有时她真觉得奇怪,这里是船上,怎么弄到这么多菜?
他们之间是沉默的,虽然面对面坐着,艳荆红却有种离黑隶堂好远好远的错觉,纵使看着他的脸,她也看不清楚,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座又一座越不过去的山,将他们千山万水地隔了开来。
是什么把他们隔得那么远,是整整八年,还是不堪回首的往事?看着他,艳荆红问着自己,假使人生能重来一遍,她会怎么做呢?她会选择西艳国,还是他?
在海上一连航行了好多天,似乎没有尽头似的,但她不想问他,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对她来说去哪里都是一样的,跟在他的身边,她就像被囚禁在一座无形的牢房,在他的视线之内,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等着酷刑落下,而她欣然接受,她想,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曾经她想跟他一起徜徉在山水里,曾经她想一辈子做他的女人直到他厌倦为止,曾经她只想躲进他的怀里,不去管外头的风风雨雨。。。。。。但那些曾经都已过去了。。。。。。
「明天我们要靠岸了。」好象看穿艳荆红的心思一般,黑隶堂淡淡的开口,看了她一眼,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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