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清苦,但人活得自由自在,打骂都是自己的亲娘,那种低三下四、侍候人的事,打死她都不干!
沈颐笑笑,“你不用生气,我们也算是做买卖,不成拉倒。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家里人,二叔的新娘子已经还魂了。”他说完,作势就要往外走。
“哎,我们再商量——”流火吓得急忙跳下床拦住他,可怜她发麻的双腿还未完全恢复,一触地就酸软地跪倒在沈颐面前,两只手也从他的手臂滑落到腿上,“我、们、再、商、量。”豁出去了!她咬着牙干笑。
“你这是答应了?”沈颐低头看她。
“我——”流火活像喉咙里爬进了一只小虫子,又干又痒。
沈颐扶她起来,故意不冷不热地道:“我也只是一时兴致,兴许等太阳出来,我就改变心意了。再说,外间桌上还放着你那件新娘褂裙,不及早处理的话,万一被人看见你就脱不了干系了。”
一句话点醒了流火。她想想沈家其它人要是知道昨晚是自己捣的鬼,肯定不会饶过自己,最让她担心的是,还会连累娘和二姐。沈颐扶她坐到椅子上,她皱眉嘟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不情愿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嘿,这都有“卖身葬母”的架势了。
沈颐也很愉快地点头,“你等我写张契约,到时你画押上去。”
流火烦躁地“嗯”了一声。
反正她都要卖身入奴了,怎么办都随东家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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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就在流火的卖身交易拍板定案的同时,沈家其余的人正围在饭厅桌边,静静地吃着早点。
“知源去外地怎么还不回来?”老夫人喝着粥,忽然想起了大孙儿。“知源”是沈家的大少爷沉湛的表字。
旁边站着的老管家崔伯赶忙回禀:“大少爷前些日子倒有来信,说之江那边的田地在开春时遭了冻害,那些药材苗被冻死了一大半,剩下的质量也不好,他准备放弃,去邻近的几个县看看。”
“这种事派别人去就成了,知源这孩子也真是,打寒食开始出门,他就没回过家,老在外边顾着生意,那怎么成?”老夫人心疼孙儿,又念叨起来,“你看看,我想见见他的面,都见不着。”
沈老爷沉不住气了,他虽然自己没有多少经商的才能,但生下的这两个小子却一个比一个能干,让他得意地不得了。在小辈的问题上,他不同他老娘,儿子要出外谈生意磨练,他一向都是赞同的。
“娘,您不知道,其实我还是认为——”
圆滑的崔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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