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二少爷,这你就是太恪守成规了。”卢老板陪着笑道;“你想,来光顾你们祥泰和锦绣布庄的,有多少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女人家嘛,挑拣衣料的时候再买上几把扇子,难道不是最正常的事?我原本还想着明年开春去南海收些珠子,一并卖给二少爷呢。”
他的话的确有道理。沈颐略一沉吟,便微笑着颔首,“卢老板果然是生意人,好,这些团扇我就一并收下了。”话音刚落,他抬头看到流火走进来,不觉感到诧异,“天寒地冻的,你怎么来了?”边说边去拿旁边案台上的白瓷茶杯。
流火心头一热,赶紧道:“少爷,我带来——”
沈颐却打断她的话,把茶杯放了回去,“这茶凉了,流火,你帮我再去泡杯热的来。”无论冬夏,他一向不喜欢喝已经冷了的茶。
“哦,好。”她只好先把怀里揣了一路的小包裹放在案台上,转身下楼去泡茶。
而卢老板又转身从一堆货品中拿出一个迭得四四方方的包袱,当宝贝似地捧着,凑近沈颐身边压低声道:“二少爷,这是我特地带来孝敬老夫人和你的。”
沈颐好笑地看着他过分小心的样子,“卢老板,这里面难道是偷来的东西?”
没想到他咽了一口口水,说:“二少爷,不瞒你说,这还真可以算是‘偷’来的。”
“哦?”沈颐挑眉。
卢老板不说话了,只小心地解开包袱,原来里面是上下迭放的两方淡绿色锦缎,不仅散发出奇异如宝石般的光泽,还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沈颐一见即吃惊地瞪大眼,“这不是前次采办的那一批贡品?”沈家的布庄在整个江苏是最出名的,所以前任和现任江苏巡抚都把采选绢织贡品的事交给沈家去办。
按本朝的律法,凡属贡品者,寻常百姓家里是断断不可妄用的,否则有诛族之害。
卢老板变得更谨慎,左右望了望,才又涎着讨好的嘴脸,“这正是二少爷上回要我采办的天蚕丝贡品,这两块其实是我私扣下来的,原就准备着等过冬时送给老夫人和二少爷。”
他不等沈颐说话,又赶紧道:“我已经命人绣好了图样,都是一等一的绣工,给老夫人的那块绣了‘福瑞呈祥’,”说着,便把上面那一块展了开来,他和沈颐各执一端,“二少爷,你看,你这一块绣了大幅的‘鸳鸯戏水’,用来做被面是最好的。啧啧,这样的规格——我可是冒着掉脑袋的罪说一句,除了在圣上的寝宫,民间这算是独有了。”
沈颐却只淡淡一笑,“我尚未有婚事,要来何用?”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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