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真相,上呢,更要对巡抚大人有个交代。
“唉,那宓敏虽说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爱四处拈花惹草,但终究是巡抚大人的亲五弟,单单看在老父面上,他又岂有不过问之理?他一过问,在上头施压,郑大人自然更难将案子结得妥帖,这些苦处,二少爷是聪明人,自然是一点即透的,你也得体谅我们郑大人啊。”
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沈颐却不痛不痒地笑了笑,“周师爷说得是,郑大人这些苦处,我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郑大人也不用有什么为难之处。”
“唉,罢了罢了,先不说这些。”周师爷一甩羽毛扇,站了起来,“眼下还得请二少爷随我回衙门去见见郑大人,即便明知二少爷是清白的,可这办案总得有个办案的程序。”
沈颐敛下笑容,两人一起步出门坎。
流火急得一直在廊下徘徊,这时急忙冲过去扯住沈颐的手臂,不安地嚷着,“二少爷,你要跟他去那狗官的衙门吗?他们没安好心,不可以去啊!”
“傻丫头,我不会有事,你别瞎担心。”他微皱起眉,边说边拉下她的手。
她瞪了一眼在旁边摇扇而笑的周师爷,又气又恨,“可是——”
沈颐却不再理她,径自随着周师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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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湛和男仆匆匆赶回府上时,二夫人正在东院的主屋中担忧不已,因为流火已经把去杭州途中在客栈里遇到三个蒙面人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二娘!”沉湛一路直跑进屋内。
二夫人忙起身,“知源,当初汪先生来找随云的事,你也知道的,对不对?”
“是,随云把因果都告诉我了。”他点点头。
“那么,那本账册上!!”二夫人的神情有些骇然。
“二娘,那本账册我一时说不清,那上面记录的秘密太多,要是全部扯出来,两江三省的大小官员都得栽跟头!”他微皱起眉头,“眼下最紧要的是,恐怕郑知府已经知道汪儒把账册送给了随云,此番把他找去,无非是要逼他交出账册。”
“大少爷,既然姓郑的狗官非要得到那本破账册,那我们就交给他吧,好换回二少爷。”流火在边上焦急地提议。
她一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三个蒙面人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