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那么去找常欢聊天应该是个不赖的选择。
出租车的雨刷一直在摇摆着,路上行人的表情中多了份小心翼翼的凝重。雪天路滑,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为这场雪的到来欢呼雀跃,比起我,大多数人都活得更按部就班,也更现实些。
车里的暖风开得很足,我很快就有了困意。大概是看出了我昏睡恹恹,年轻的司机居然挑出了一张京剧的CD塞到机器里。第一曲就是嘹亮的《铡美案》选段——包龙图打坐开封府,我的瞌睡一下子被赶得老远。我冲着司机友善地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说这是他女朋友的馊主意,如果客人快睡着了,你就放段铡美案,保证他们一听就醒。
就这样,我听着咿咿呀呀的国粹,一路到了大楼门口。我付了钱跳下车,常欢应该还在,因为他的车还在门口停着,上面还盖了薄薄一层雪。
第二十章 第一场雪(3)
我刚刚走上电梯,还没来得及按下17键,电话就响了。是常欢,这个巧合让我轻轻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没到?”他象是有预知能力般问着。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你到啦?”
“是的,我在电梯上呢。”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快点上来吧,乖。”他居然像狼外婆一样温柔。
我按下了17号键盘,电梯飞速地上升着,此时我大脑的运转速度丝毫不比电梯慢。在刹那间,我的脑海里虚拟了无数种可能:也许是我之前打过电话说今天要来找他;也许是他把跟别人的约会记在我头上了;也许是她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我去“救场”……当我推开他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前两种可能马上就被否定了。
他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穿制服的小姑娘,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某个航空公司的司乘人员——说得明白点,是个空中小姐。一定是他偷吃的时候没擦干净嘴角的油,被人家追上门来讨债,所谓“自作自受”,大抵如此。
“怎么才过来,我还一直担心着呢。”他的亲切让我有些头皮发麻,声音里的含糖量也高得吓人,“外面冷吗,没冻着吧?”
“哦,还可以,下雪路滑,司机开得慢。”认识他这么久,起码的默契还是有的。既然他求我救场,那我就得讲义气,演戏要演全套,这是我们的一贯原则。“这位小姐怎么称呼?”我假装不明就里地问着。
“哦,介绍一下,这是谭秀美,航空之花,当年在昆明认识的。”他随后转向她,“这是我老婆,叶心爱。”
“你女朋友好漂亮!”小姑娘先声夺人,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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