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他抬起手,朝不远处的人群指去,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着,果然发现了常欢。这让我更加惊恐。
“你怎么会认得他……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是旧相识?”
“你放心,没那么凑巧。你们一起进门的时候,我刚好看见了,自然就知道哪一个是你先生了。”
听到这里,我悬着的心才略为放下了。
“我想,”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对他说,“关于北京的事情……我们最好还是忘掉吧。”
“只是喝过一次酒,又恰巧一起吃过鳟鱼,这些有必要忘记么?”他泰然自若地说着,语气中有着让人安心的肯定。
“的确没必要,”尽管他明确表态,但我依旧心慌,也许离开沙发回到大厅会好一些。“我要过去找我先生了,您的女伴呢?”
“我自己过来的,因为没有合适的伴。您请便吧。”他笑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快步走到常欢身边,他们正在讨论着“法治与人治哪种更为合理”。男人们的观点是“法制仅仅是未开化时期的不得已而为之,人治会是最终的结果。”宁宁以一敌二,她坚信“‘人治’永远是乌托邦一样的理想。”见我回来,她象是见到救兵一样,并邀请我加入她的阵营,我虽然有点眼冒金星,却依旧坚定地点点头,并随后加入了这场关于性别的讨论中。我说“人治”恐怕无法在本世纪内取代法制“法制”,这是人性决定的。再优雅的教育也无法将贪婪从人的骨髓里连根拔起,“比如说”,我试着举例:“一夫一妻制是法律规定的而不是人性决定的,如果改成了‘人治’,恐怕现行的婚姻法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颠覆。”
在我举例说明的时候,常欢一直笑着打量我,像是一个父亲从旁观察他那正在用弹弓打别人家玻璃的小女儿一样。
“按照你的说法,人治会让一夫多妻再现江湖?”陈英俊问。
“那倒未必,如果是女权主导的话,恐怕就是一妻多夫了。”宁宁抢着回答。常欢一直都说宁宁有雄辩症的倾向,此时此刻我终于相信了。
在欢快的圣诞歌曲之后,舞会终于开始了。舒缓的舞曲轻柔地响起,一对对男女相拥起舞,当然,其中并不包括我和常欢。在交谊舞这一话题上,我们倒是颇有同感。我们都认为交谊舞是充满了性暗示但却永远隔靴搔痒的一种边缘行为,男男女女贴在一起晃来晃去,简直就像集体前戏。
“我一直都搞不清楚,你明明不会跳舞,为什么还这么喜欢参加派对?”他点着了一支香烟,眯着眼睛问我。
“我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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