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灰色从此鲜活生动起来么?她用尽了全力,就一定能得到幸福么?
等红灯的时候,他抓住我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在想徐小妤,想她会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爱情。”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结论呢?”
“我不知道。”我说,“但无论如何,都希望她能够幸福吧。”
“但愿吧。”绿灯亮了,车子再次缓缓启动。
刚刚开门,我还没有坐稳,小灵通就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这是报社为专栏配备的热线电话,无数篇心事浮沉都来自这部电话的听筒,否则再伟大的专栏作家也不可能闭门造车瞪着眼睛编造出那么多的爱情故事,何况我是百分百的凡人一个。
我按下接听键,对方是个女人,声音还算年轻。她先是客气地问我是否有时间听她的故事,我说没问题,您尽管讲吧。我喜欢这样的倾诉者,经验告诉我,这一类倾诉者的素质普遍较高,她们讲的故事往往很有逻辑性,并具有一定的文学性,偶尔还会有一两句发人深省的句子可以用到结束语之中。所以她们的稿子很好写,写出来之后,看着都会比较舒服。
今天是她和男友同居两年的日子,她记得,他却跑出去跟同事喝酒应酬了。最开始的那段日子,他是那么的体贴入微心细如发。同居一周的那天,他还特地搞了个派对,请来了一大票朋友,大家都笑他小题大做;同居一个月,他又搞了个聚会,包括第二个月,第三个月都是如此。她从不奢望那种热度会一直持续下去,毕竟生活是平实的琐碎的,可是,这种尴尬的准婚姻生活却让她提前体会到了夫妻间的那种无奈。她说她可以忍受每天烧菜做饭,也可以哼着歌洗衣服擦地板,但却无法忍受床上的“单刀直入”。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再有前戏,不再有亲吻与抚摸,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准位置,之后重复活塞运动;而她要做的简单:分开双腿,大声呻吟,仅此而已。
“好像很多夫妻都是这样的,”我对她说,“毕竟如你所说,生活是平实而琐碎的,激情总会归于平淡,也许这就是规律吧。”
“也许是我太贪婪,不过我真的不想这样过一辈子。我们约好了下周去注册结婚,可是我现在就想逃跑了。生活在别处,爱情或许也在别处吧?”这是她的结束语,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放下电话,我狠狠地做了个深呼吸。常欢端来了一盘蔬菜沙拉,我抬头告诉他说没胃口。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刚刚接了读者打来的电话,因为好久都没有前戏了,那女孩说想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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