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子终了一生,我就有些犹豫,但我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像徐小妤那样拍拍手逃婚,毕竟嫁给他是我多年以来不敢正视的一个心愿,我爱他,这是毫无疑问的。
天亮以后,我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远在康城的爸爸妈妈,他们显然很高兴,还说要尽快赶回来。跟大多数的中国母亲一样,她并不赞成婚前性行为,只不过觉得我们已经订了婚,做些什么也还可以容忍,如果让她知道我们早在三年之前就睡在了一起,恐怕会吓得心脏病发。
他们问我们订没订下具体婚期,我说还没,因为我除了害怕,再没心思去想别的事情。我突然很怕自己变成了一无是处的家庭妇女,怕自己走进了爱情的坟墓,怕这怕那,我甚至怕看见常欢。
“傻孩子,女人在出嫁之前都会这样的,”妈妈在电话的另一端慈祥地说,“都会有一点点紧张,一点点迷茫,还会有一点点犹豫,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不想嫁给那个男人。你只是婚前恐惧,这很正常。”
可是别人为什么都不会恐惧呢?我问她。因为一周前结婚的表姐就是满脸幸福,我没看出她有丝毫的异样。
“你怎么知道她没恐惧过?听你姑姑讲,领结婚证之前的那天,她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了整整一个下午,还跟所有的玩具告别了,第二天去民政局的时候,两只眼睛肿得像咸蛋,搞得林伟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不光她,就算是我当年,也动过逃婚的念头呢。”
她说当初和爸爸去领结婚证的那天,她在路上反悔了,是我爸爸一直攥着她的手,才没逃脱成功。等结婚证一拿到手,她突然号啕大哭,说叶建国,我这一辈子算是交待在你手里了,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跟你拼了。结果爸爸只说了三个字:你放心。“你爸爸让我放心,很奇怪,我当时就不哭了。”她说到这里笑了笑,“如果当初我逃婚成功,事情也许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自庆幸,多亏我爸爸当年紧紧攥住了她的手,否则世界上就不会有“叶心爱”了。从他们婚后30年的相濡以沫看来,结婚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出去走走吧,约上刘亚菲,把你的小心事说给她听,也许她的话比妈妈的管用些。”
“嗯,我知道了,再见。”
一如既往的下午两点半,我和刘亚菲面对面地做在北塔大街“妈妈家”的一张桌子前。我先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用尽量自然的语气告诉她:“我大概就快结婚了,鄙视我或者恭喜我吧。”
“你说什么?结婚?”她几乎喊了出来,眼睛瞪得老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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