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对着天空微笑,对着白云微笑,因为仰着头眼泪就不容易掉下来,而他最喜欢我的微笑。
今天是常欢离开我整整半年的日子,183天,4392个钟头,263520分钟,15811200秒。
我时常会产生一种错觉,削苹果削到手指的时候,耳边好像有人在笑着戏谑:“小傻瓜,真像个250”;当我一个人在北塔大街闲逛的时候,只要电话铃声响起,就以为会听到那句“我想吃紫菜包饭,赶快买些回来”。我几乎每周都会做一次紫菜包饭,然后躲在房间里吃一半留一半,如果他饿了,也许会沿着味道来找我。然而他终究没有来,剩下的半盘永远都会在几天之后被倒掉,然后再重新做,再重新倒掉。
最难捱的是夜深人静时。夜是游荡的鬼,月光是引子,回忆是凌迟我心的千万把刀。
我穿着他的睡衣,抱着他的枕头,渴望这种熟悉的气味能够伴我入梦,让我沿着嗅觉一路走去,穿越熟悉或陌生的楼群街巷,直至找到我的爱人。
只有在梦里才不会心痛,在借来的时空里,上帝终究能恩赐个机缘,让我们躲入时光也渗透不到的小小蓬壁,看见他那张坏坏的脸,闻到那种带着体温的味道,一同喝或浓或淡莫名其妙的酒,饮南来北往无所顾及的茶。
好梦永远不长,每次都在哭泣中醒来,睁开双眼,爱人不见了,除了泪水,一切都是冰冷的。
“活下去,好好活下去”,这是他最后的一个要求,就是那天,那声巨响以后,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
那天下午,常欢的妈妈说服了我,终于明白了,就算我不嫁给他,他的悲伤也不会因此减轻一分一毫。与其如此,倒不如勇敢接受一切,或许上天真会赐给我一个奇迹。她走以后,我拨通了常欢的电话,像撒娇一样问他还肯不肯娶我,结果他仅用了10分钟就从事务所跑回了家。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同意嫁给他,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他当时兴奋得像个孩子。
我说仙女姐姐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现在你最想做什么,他想了很久,才终于说:“我想跟你去温泉乡,就是当年你跟那个老外风流快活了几天的地方,然后彻底把你的小脑袋洗干净,以后里面只许装我一个人,不许再有别人。”
我再次跟他解释,说那个老外是个女人,她爱上了刘亚菲,我只是为了保护刘亚菲才跟去的,并不是什么艳遇,可他仍然耿耿于怀:“因为一个女人,让我们整整怄了两年的气,我不甘心,非要带你去一次不可,只有我们两个,好么?”
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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