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惊讶,或因过度饥饿而不在乎法律的人一样,他带着自己此时此景应有的困顿表情看着讲台上面带胜利微笑的数学老师,像已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样,等待着命令的尘土将自己埋进士兵的墓穴。
“还有几分钟就要下课了,大家翻到第XX页,做下练习题,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他听数学老师讲话,发觉她的每个细胞都异常活跃,就像不断胜利的部队追赶总是失利的敌人。他翻动自己的课本,无意间抬了下头。他发现徐琳已经动起笔来了。自从上星期他俩成为前后桌以来,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自在的感情,像洁白的玉上的一个小黑点一样附在他的心里,使他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想换个座位,但是不想让徐琳像那天夜里一样反应强烈,就掐灭了这个念头的火苗。这几天来他和徐琳之间变得越来越默切了,时常用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来帮助彼此克制内心的强烈激动。正像刘憬坐在徐琳的自行车上的情景一样,他的心已能够长时间地平静下来。至于那突然而至的莫明悸动,则被他看作小说里一个非常的情节一样藏在心里。生活是一个蹩脚的舞蹈,一边踩着智慧的节拍,一边想着欲望的花园,一边却又在现实的训练营里扎挣——他边把头移向已经坐在凳子上的数学老师,边看了下门外灰沉沉的世界。随后,提起笔做题。但是他的笔尖,还没有吻到洁白的练习本上,铃声就拖着长号的鼻音响了起来。教室里也流窜出几丝清爽的呼吸。校园里也随即快活起来了。
“耽搁大家几分钟,把这几道题讲完就下课。”教室里立即就脑袋耷拉的耷拉,伸长脖子的伸长脖子。
“啊——”数学老师刚走出教室门口,就听到起床的冗长的歌声从后面的角落里传进了门十多个听众的耳朵里。紧接着就有人噌噌噌地向外跑,同时伴随着扰扰声。然后就是慢腾腾地边走边闲聊的人。最后教室里空空荡荡地就剩下几个睡觉的和看书做作业的。
“化学作业做完了没有?”徐琳一边转身一边问。
他刚爬在桌上准备睡觉,就朦朦胧胧地答道:“啊?哦,完了——睡会儿我。”说着就要将两只眼睛埋在胳膊里。
“很困吗?”
他将头微微抬起,“呃——”了一声,闭着眼睛点了两下头,像一个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将头斜枕在胳膊上。
徐琳看着他睡觉的样子,微微一笑站起身走了出去。
“刘憬。”他好像听到有一股细细的风一样的声音,钻进了自己的耳朵里,但立马又被自己沉重的睡意的狂风卷得无影无踪了。
“刘憬。”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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