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我为之一楞。

我点点头，“惠婷告诉你的？”

“不是。”他说，“我没想到你认识她。”

“那是……阿凉说的？”

他默默地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用说的。”他说：“他不用说，我也知道。”

我轻轻推开他的怀抱，他眼底有着一股莫名深沉的痛苦在蔓延，像要挣脱似的，他只能拼命压抑。

“对不起。”我说。

“干嘛道歉。”他笑道：“你又不是私闯民宅。”此刻他的笑容里一点真实的快乐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没有为什么。”

他走到窗户边。

窗户外是一片漆黑，没什么好看的，他是不敢直视我。

他说我的眼睛很狡诈，只要是人便能轻易地看透对方在想什么，所以他有秘密的时候绝对不会看着我，也幸好我不是那种会追根究柢的人。事实上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才不会追问。

但此时我知道该怎么问他才对了。“你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你有秘密的时候不会看着我？”

他摇摇头。

“那为什么不看着我？”

他不动如山地看着窗外，眼睛也不眨一下。

“因为无论你知不知道这个秘密，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法再在一起了。”

“我不明白……”

我皱眉。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说了句我感到熟悉的话语，“只是不知道那个有一天是何时。”

他掏出一把钥匙，将它放在我手中。

那是开启三班的钥匙，也就是三号烟馆。

或许这样会让他认为我是个脆弱爱哭的女生，可是当我意识到……“代表你要离开我了是不是？”我便不由得流下泪来。

人总是不知道要把握现在，当终于下决定的时候，却也来不及了。

但是人们不懂要把握现在也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未来，时间像是从指间快速流逝的空气，一眨眼，上一秒就是过去……如果时间能在此刻停止，那就停下吧。

我知道我非常在乎永远到底会不会永远，因为我非常想要和阿硕在一起，到永远！阿硕说得没错，他一点也不怕我哭，所以摸摸我的头发，留下的……也只是一句对不起……

第八章

在过去的两年中，一点都找不着我曾有过情绪失控的蛛丝马迹，当然过去不会，此时此刻也不会变，因为他不说，我便自己去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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